她是爱江亦琛，可是却没必要爱他爱得彻底丢掉了自己，变成一个依附讨好摇尾乞怜的宠物。
所以目光平静和江亦琛对视了一眼之后，她将脸转了过去。
病房里面的气氛又变了，刚刚只是平静，这会儿倒是冰冷的刺入骨髓的寒意了。
江亦琛眸色足足暗沉了一个度，翻涌着毫不遮掩的戾气，然后他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不愿意？”
顾念咬紧了自己的唇瓣，脸色更加苍白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一层很快就到了，顾念几乎又是被他拖出了电梯，心中的绝望和奔溃更甚，她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很快，不再平和而转为阴沉凌厉的嗓音再次从她的头顶响起来：“说，还是不说？”
江亦琛走得极快，迈得步子又急又大，顾念几乎是踉跄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手腕很疼，疼得她大脑发麻，眼泪几乎要掉出来。
“江亦琛，你慢点……”顾念终于受不了嘶吼出声。
手腕像是要被男人拧断了一样，顾念抬起脸看着男人紧绷的侧脸线条以及那抿紧的唇瓣，一下子唇瓣血色全部褪去，失去了所有勇气，就这样麻木的被江亦琛拖着朝前走去。
空间顿时狭小逼仄了起来，顾念尝试着活动手腕，但是立即便感受到了男人凌厉的眼风，他不说话，但是那眼神冷到了极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一片干涸，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这样了无生气像个呆呆的提线木偶一般被男人拽着进入了电梯。
忍耐许久的怒意被释放出来，江亦琛在此刻变得暴躁而又凶狠，深眸漆黑又凛然，他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开口：“一句话，要不要和他划清界限？”
男人再度开口，嗓音温淡平和，像是循循善诱一般说：“顾念，把我刚才说的话，和他说一遍。”
“江亦琛，她不愿意，你别再逼她……”陆湛情急之下就嘶吼了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整个人痉挛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了下来，还有些钻进了她的脖颈处，一片湿湿的，很难受。
那声音虽然不重，但是分量绝对不轻，顾念在这样高压之后不由得用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可是她还是在坚守着自己的倔强，或者说是那仅剩的最后的一丝尊严。
顾念猛然一下站起身来，眼眶憋得通红，她愤怒而又悲凉的看了一眼江亦琛，转身就走，只不过刚推开门走出去，手腕就被身后的男人握住，她被强行拽着朝电梯走去。
黑色的宾利慕尚就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顾念被他毫不温柔推了进去，她还没有坐稳，下颌就被跟着进来的男人捏住，他眸中酝酿着暴戾的气息，仿佛能将眼前的人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