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出兵北上的是与非,大臣们争论的越来越激烈。为了统一思想,避免扰乱军心和民心,在王黼的一再请求下,宋徽宗下了一道严厉诏令:妄议此事者,必罚无赦!
大臣们都被震慑住了,均闭口禁言。唯独有个朝散郎宋昭敢于仗义执言,毅然上书反对再次出兵燕云。
他在奏章中写道:“臣闻犬戎之性不可以结信义,他们去来无定,叛服不常。陛下自即位以来,御戎之术实为上策,辽使之来,宴犒赐予,恩数曲尽,因此,他们怀德畏威,向风慕义,稽首称藩,介胄之士,橐弓偃息,黔黎之民,鼓腹咏歌。历观三代以来,倾心悦服,至诚面内,莫如今日,实太平希世之盛事也。
比者,王黼、童贯力引狂生李良嗣、董才之徒,妄兴边事,致烦宸虑,遣大臣提重兵,久屯塞上,仓廪府库为之一空,官卒民兵死之无数。财用尚可复全,死者何以复生?王黼童贯欺君罔上,蠹国害民,罪不可赦,臣愿断此数人头以谢天下,不惟慰安燕人之心,使之明知陛下德音,无复猜忌,谨守盟好,亦可使其余妄兴边事之奸臣贼子有所惩戒。
李良嗣、董才皆北廷叛臣,心怀怨望,故附会边臣,撰造虚语,欲假中国之势,以复私仇耳。实两朝之奸贼,岂复忠义之可望哉!
今女真刚勇善战,席卷北国,辽人全力相攻尚不能胜,傥与之邻,则将何术以御之?灭一弱国而与强国为邻,恐非中国之福,徒为女真之利耳。异日,女真决先败盟为中国患,必矣!此理之必然,事之必至,虽使伊周复生,不能易此议也。臣又闻两国之盟,败盟者祸及九族。陛下以孝理天下,其忍忘列圣在天之灵乎?陛下以仁覆天下,其忍置河北之民于涂炭之中而使肝脑涂地乎?
宋徽宗对宋昭的上书反对很生气,王黼对宋昭此举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向宋徽宗建议道:“此人必须斩杀,斩杀宋昭,可以杀一儆百,看谁还敢如此狂妄不敬!”
宋徽宗生气归生气,脑子还很冷静,他说道:“还是不杀吧,一介书生,杀之无益,将其除名编管,令地方官严加管束。”不久,宋昭便被开除公职,枷项押送海州。
关于宋昭的消息几日后便摆到了李昕面前,李昕感叹道:“宋昭此人倒是个明白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是性子有点软,对异族有些畏惧,这是整个大宋多数文人墨客的通病,畏异族如虎,生怕与异族开战,想想也是,大宋自开国以来,无论是对夏国还是辽国交战次数都不少,然而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耗费了无数钱粮跟人命。”
梁红玉白了李昕一眼道:“是是是,就官人不怕。”
李昕伸个懒腰道:“怕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有时候越怕人家越欺负你,我们汉人啊现在就是太软了,汉唐时期的狼性都在大宋这一百多年里给磨没了,我以后啊一定要把我们汉人失去的狼性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