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坐上马车,见车中坐着两人,一个少妇,一个孩子,妇人带着垂帘斗笠,多多隔着垂帘便能感知那少妇气度不凡,一身香气袭人,让人心驰神往。
“见过夫人!”多多也管对方姓名,见其有小孩,直接称呼夫人总觉得没有错。
普希尔隔着垂帘见对方如此年轻便是御空飞行的高手,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只是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明朗,因此她不敢去热情表露,于是冷声道:“少侠叫我西夫人即可。”
“好的,西夫人!”
接着二人不在言语,多多见对方不冷不热,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一侧的西蒙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怎能耐得住寂寞,不久便开口道:
“这位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我听娘说,你就是天空的大鸟。”
西蒙口无遮拦,普希尔呵斥道:“西蒙,不得胡说!叔叔怎么会是大鸟,娘 亲何时说过叔叔是大鸟?”
多多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天空的大鸟,解释道:“你叫西蒙对吧?叔叔是人,之前无意间从天空掉下,不是大鸟。”
西蒙不解,问道:“那叔叔为何要从天空掉落?天空之上有什么?”
多多也不好解释,中不能说是从空间裂隙从掉落的,于是撒谎道:“叔叔原本有一只大鸟的,只是那只大鸟撇下叔叔独自飞走了,所以叔叔就这样掉下来了。至于天空之上有无数的星星,现在是白天自然看不见,等到晚上就能看见了。”
西蒙呵呵一笑道:“一定是叔叔太胖了,那只大鸟驮不动叔叔,所以才撇下你独自飞走了。”
多多尴尬的笑笑,夸奖道:“西蒙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西蒙被人夸奖表现的很开心,自己也觉得很聪明,接着不再理会多多,而是又把头伸出马车外看天空去了。
时间快速流逝,不久夜色降临,此时约翰叫停马车,在草原上准备生火做饭。
多多跳下车伸展四肢,然后过来帮助约翰挖土灶。
要知道草原不能生火,要生火必须挖一个土灶,然后再清空土灶四周三米外干草,否者很容易引起草原大火。
约翰一看就是老手,很快他便挖好一个土灶。接着从马车上取出一袋土豆,然后置于土灶之中,再往土豆上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
多多这是第一次见如此做饭的,好奇的在一旁观看。若是见没有干柴了,他立马跑去捡拾一些干柴回来。
这草原之上不仅有草,还有矮小的树木。如今是秋冬时节,贝拉草原上的树木已经开始干枯,只留下根茎在地下继续存活,因此为生火带来极大的方便。
随着火焰升起,温暖随之扩散开来。草原上进入夜间,气温便急速下降,这与天空少有云层有很大关系。
西蒙和其母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四人围着土灶烤火。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土豆考好了。
约翰用一根稍粗的木棍把土豆从火灰中翻出,接着一股香喷喷的土豆味散发出来。
多多已经知道这是土豆,不过从未吃过。于是他伸手去拿土豆,此时土豆正热乎着,约翰提醒道:“少侠,你小心点,还很烫的。”
多多无惧六味真火,自然不惧这土豆的热量。他拿起土豆,然后双手掰成两半。
“西蒙,你一半我一半!”
多多不好意思先吃,分给小家伙一半便不算先吃了。
西蒙此时也饿了,欲要去拿那一半土豆,被其母阻止道:“少侠你先吃吧,西蒙怕烫,等会再给他吃。”
多多点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我先吃这一半,另外一半为西蒙先凉着。”
西蒙见对方如此好心,打心里感谢多多,于是谢道:“叔叔,你真好,谢谢你!”
“应该的,我可是半路蹭吃蹭喝的,待到了城市,我请你们吃大餐。”
“叔叔,你说真的吗?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肉了,到了拉姆城,你可要说话算数!”
小家伙十分天真,看着多多,生怕他以后耍赖。
多多把一半土豆吞进口中,然后伸出一手,道:“一言为定,我们拉钩为誓!”
接着一人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拉钩立誓。
拉钩了,西蒙内心大喜,总算有肉吃了,几天没有吃肉,他都快忘记肉的味道了。
普希尔见西蒙开心的样子,不忍破坏他的心情。于是小声道:“少侠不必管西蒙的,这小家伙就是一个贪吃鬼。”
多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不会反悔。
“西夫人这是说哪的话,孩子是最天真纯洁的,我们不能坏了他们纯洁的心灵。只是西夫人从何处来,去拉姆城又是为何?”
普希尔见多多这一路来并未有什么不良企图,于是实话说来。
“回少侠,我们是从哈泽城逃难而来,此去的地方正是拉姆城。拉姆城是布拉格王国的首都,我的夫君守护多泽哈城时不幸遇难,我们母子二人逃难出来,是想投靠拉姆城定居的大伯西术男爵,希望他能收容我母子二人。”
多多见这母子二人本应锦衣玉食,现在却遭了难,心中顿时有了怜悯之心。
“西夫人,但愿你们母子能被西术男爵收容,如此便能再过上好日子。”
普希尔点点头,然后随便挑了一只土豆准备吃晚饭。她也饿了,半天未进一点食物,肚子此时也咕咕直叫。
只是约翰烤的土豆不多,每人最多分两个。多多吃了一个半,西蒙吃了两个半。
“味道真不错,只是有点少哦!”多多倒是没有觉得什么,随意说道。
约翰有些尴尬道:“少侠,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带的食物太少了,让您也没有吃够。只是此去拉姆城还有五天路程,我们必须省着吃,否者接下来大家都得饿肚子。”
多多拜拜手道:“约翰老伯,你不要总一口一个少侠这么叫我,我名叫喜多多,你叫我多多即可。”
约翰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多多兄弟吧,你叫我约翰大哥,如此也亲切些。”
“嗯!如此甚好。”
接着二人哈哈一笑,二人的关系随之得到升华。
接着约翰告知多多这些日子他们的逃难经历,普希尔并未打断约翰的话,此时她已经看出多多不是坏人。
原来西蒙的父亲西胪和其爷爷西达乃是布拉格王国的守边将军,二人守护哈泽城已有三十余年。
三年前,西达在一次围剿荒奴战役中战死,后来西胪顶替其父成为哈泽城的守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