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赢了半子而己,承让了。”归荑不在乎的道。若不是百谨心里明显不平静,也不至于输给自己。
“我们也来了许久了,这便要回去了,大殿下若有事可差人去寻我。”归荑留下这句话就带着柳西告辞了。
百谨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伸手握住手腕上那串素珠温柔的摩挲。那是归荑第一次见面就想要送给他的,最后是在去年的上巳节作为礼物送给了自己。
百谨永远记得,她说这是她亲手雕刻的,她亲自祈愿供养数年的白玉素珠。他与柳西定婚后,归荑曾送给他的簪子他早就收起来没再戴过了,只有这素珠一直戴着。
归荑和柳西离开后不久,水殿周围的守卫也被撤走了。只是在上巳节当天,当归荑在站高台之上时,并没有在下面的人群里找到百谨的身影。
她知道这是王上对她的警告也是对她的敲打。百谨作为王子没有在这么重要的节日和场合出现,对他是极为不利也很有失颜面的事,但这事百谨和归荑都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百音从前也没怎么在乎过百谨的面子,而且百谨这么多年来隐忍退让,外人只能看到二殿下百愿的光芒,根本看不到百谨的存在,所以对一这点损失他并不在乎。
对于归荑来说,颜面是小事,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才是大事。
上巳节后没两天,王后就找到了王上,向王上进言。言说去年各地天灾频烦,子民受难,应乘着上巳节刚过不久,派人去受灾地为民祈福。
王上满意的点头,觉得这很有必要。应为去年天灾颇重,平民和奴隶都死伤不少,再加之收成不好、疾病横行,多少都有些民心不稳,这时是应该安抚一番,施行仁德。
“这事你安排吧。对了,再带着粮食药材之类的过去,再寻一些会医术的人一起带过去。”王上在殿中踱了几步,思考良久后开口道:“除此之外,今年的赋税减去两成,在派人去祈福时将这个命令也一起带过去。”
“王上,不可!”阮天悠这时候坐不住了。
两成的赋税不算少,若她所料不错,今年那些受灾了的诸侯国到时候都会哭穷,王庭收上来的贡奉也要比往年少。而王庭些年大战小战不断,花用也是如水般流出去。王上显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这个大窟窿最后由谁填上?还不是那些没有受灾的诸侯国,或是强大的诸侯国。而这两个阮国都占了!
阮国出了一个王后,每年的贡奉本来就是所有诸侯国中最多的,要是再加重进贡,那阮国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到时阮国自顾不暇了,又如何能为她所用?
“为何不可?”百音不悦的皱眉。
“减少两成赋税,之后势必要加重其他诸侯国的负担,长此以往诸侯国承受不了,王上又何必为了一些贱民而得罪强大的诸侯国呢?”
百音虽然知道王后的话是有私心的,但她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并认为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这赋税还是要减的,现在最重要的稳定民心,安抚那些人的怨气。
“放心,我不会去为难自己的臣子。”王上道。
“那王上的意思是……”阮天悠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