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林姑娘,你有所不知。嘉瑞皇帝已经疯了,听说服用了你哥哥留下的药,容貌身姿年轻了有十岁,日日沉浸于长生的梦中,状若痴狂利欲熏心。”
“所以此时你绝不能回到东嘉。”钱鹤灵扇子一收,横向阿娅,轻拍她的肩部,插嘴道,“嘉瑞帝的长生若是真的,那必然会受人窥探,你逃得过一个嘉瑞,还逃的过无数嘉瑞吗?林附的妹妹,肯定也藏着秘密,你说对吗?”
钱鹤灵讲出了重点,却让阿娅怀疑:
“那王爷就不好奇‘长生’真的还是假的?”
“好奇!怎么不好奇!可本王不信什么长生,也不需要!”钱鹤灵道,眼睛悄悄地瞟向门外,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本王此生重情守诺,不负兄弟不负家人,更要与琼叶白头偕老一生相伴!”
“……”
“可世人宁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从来只见谣传不听辩解。”阿娅幽幽道出,极为怨怠。
“比起这个,本王更想知道,林姑娘为何对于长兄的死半点不惊讶,也不伤心更不难过。”
阿娅道:“从逃出来的那天就有意识到,我自己也震惊心中竟没有半点感触,就好像哥哥只是暂时离开我身边,总有一天会回来一样,抱有期待与幻想。”
钱鹤灵还愈再说什么,突然听到:
“当—当—当—”
钟声响了三下,贯彻整个国都。
南朝有一特点,城市中心总会设一个大钟,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敲钟人敲响钟声,提醒城中百姓时刻。
三下应是三点,窗外太阳高照定不是凌晨三时,可艳阳当头而挂,也绝不是下午三点。
钟声报错了?
钱鹤灵心中惊疑,突然道:“不是时刻钟小号,是宫中急召!”
他转而看向无一,合拢的扇口指向皇宫。“你得和我一同入宫了!”
无一下意识看向阿娅。
阿娅也处于困惑状态还未回神,但见钱鹤灵收敛玩笑表情严肃,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去快去皇宫看看,琼叶有我作伴。无一你也小心。”
……
事情前后不过两个时辰,钱鹤灵从皇宫回来便眉头紧锁,这位令王爷显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庸碌闲散,南朝国主对他的信任远胜于各大臣子。
“出什么事了?”阿娅问。
二人一脸古怪表情,好似大难临头又好似惊喜愉悦。
无一挠了挠头:“北域西蜀率兵在南朝国边界处徘徊,东嘉同样,似乎……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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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此时表情与两人一般无二,都被这样戏剧性的方向搞得晕头转向。
钱鹤灵一把纸扇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掌心,思虑良久,方才开口:“这一仗,不论哪边胜出,没有站队的南朝定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他摊在太师椅上,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怎么连点讯息都没有就开打了呢……我们这不是正做打算嘛!”
阿娅道:“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很紧张嘛!”
钱鹤灵微微一笑,折扇掩面,一张娃娃脸憨态可掬。
“慌也没用,皇兄都还没慌呢,本王也不能落了皇家的面子呀!”
他话音一落,挤眉弄眼,狡黠道:“林老板,本王想喝酒了……请客吗?”
这一会儿,钱鹤灵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毫不拘束的令王爷,潇洒自如的公子哥。
无一仿佛习以为常,看向怔愣的阿娅有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自豪。
“林老板?”无一念了一遍,“请务必让我品尝!”
阿娅拿出当老板的气势,豪气的插腰。
“放心!管够!”
只是她心中还是奇怪,不由得想到她初到这个时代在平常百姓嘴中提到的战争,漫不经心毫不恐惧。
就如钱鹤灵此时的态度一样。
像是被洗脑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