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景忠摸着长须,意味不明地说道:“张大人辛苦了。”
张三朝不知所谓,问道:“檀老何意?”
檀景忠道:“皇帝还是孩子心性,今日一事也不过是想朝中立威,好以此在群臣立住形象,拿张大人做了噱头,还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张三朝听得糊里糊涂,这檀老丞相像是很了解小皇帝,可字里行间的,却有隐喻。
张三朝道:“檀老莫要这么说,陛下是天子,小辈是臣子,哪能往心里去呢……况且陛下也是为百姓着想,为民而断,孩子心性却已经心中仁厚,记挂天下。”
檀景忠笑着听完张三朝的回答,眯着眼睛没有特别的表现,沉默良久也不见下文,张三朝心中打鼓,莫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檀景忠慢条斯理地说道:“张大人,你是这么想的?”
张三朝不知所措:“啊,啊?”
檀景忠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告辞”,扔下张三朝一个人自顾自的走开了。
张三朝心里郁闷啊……
“得得得……这几日可真是流年不利。”
流年不利的日子,连皇宫大殿的台阶都滑脚溜鞋,惹人心烦。
他决定回去再好好逼问孙渐清这货,为什么皇帝会真的知道这事儿!
皇帝会什么会知道?
孙渐清本人也不大清楚。
当时林兄定好详细计划,其中就包括了这件事,他听从混沌下指挥,反应过来早就安排妥当,连小二都已经将老板的尸首安置,在离客栈不远处的山岗上起了座坟。
仔细算来,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兄,已经十多日未见了,而这宗旧案,这起新案,才刚刚查探起步。
御书房中。
李晚鸣仔细看过张三朝上交的奏章,事件过程清晰明了,即便心中不愿也算费心。
李晚鸣朝暗处人影把奏章一扔,那人接到手,打开看完,笑道:“没想到这事,进展的如此顺利。”
李晚鸣道:“附哥,这凶手……当真与你有深仇大恨,可……可这所有条件,线索,都指向了凤家……”
林附道:“我知道……”
这嫌疑处处指向凤家,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再加上之前碰到的凤临江,他心中早有猜测,可是在一些点上,他还不清楚。
比如这件事为什么会扯到西蜀队伍?为什么他们要杀吴一满?这二者真的是同一批而不是孙渐清胡乱说的吗?
林附看小皇帝一脸担忧,全然不似今日早朝时的沉稳大气,不禁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陛下你担心什么……你只要在这件事中好好表现就可以了!”
这话就像孩子去学堂,父母说着你只要好好表现就好是一样的。
李晚鸣表情变得纠结,林附问:“怎么?陛下不喜欢这样?”
李晚鸣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附哥……我从未体验过,父皇从不这样对我……”
小皇帝明显戳中了伤心事,林附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不敢挪动。
他试图转移话题:“话说……陛下的生辰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