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知点点头,低声“嗯”了一下,暗沉着的脸色稍稍见晴,俯身察看阿娅面色,见真的有好转,也没在说什么。
没事自然比什么都好。
信已经传到上京大殿,这个时候人出什么事,不是他能承受的的起的。
人为其身兼顾于面,人为其私兼顾于心。
世人有言——伪君子。
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别人面上看不透,心里吃不准,以为衣着翩翩,便是顶好的少年郎。
可他更不了解阿娅。
凤安知将被子给阿娅盖好,侧身离开屋子。
也罢,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问。
如果不说,那便再查。
凤安知此人,比常人多的是好奇心。
普通下人们没有命令是不准靠近的主子,更何况是近距离观察主人睡脸。
所以只有不晓在凤安知身侧,把凤安知的举动从头到尾都看了,有一种奇怪又有一些怪异的感觉。
她虽然是女子,但没有寻常女子的细腻心思,有些时候,甚至没有无一的感觉灵敏。基于这个,她被无一那张死人脸明里暗里嘲讽过好几次,说她是药材堆里呆久了,把女人的第六感熏没了。
不晓不明白为什么无一,这样一个面容阴沉冷酷的人,却拥有一颗如此火热而又三八的心。
不过这次,她觉得无一输了。
看她发现了什么——
阿娅晕倒时的慌张,飞快而有力的公主抱,强装镇定的步伐,主子这一举一动都体贴的不像话,连眼神都在阿娅姑娘身上留恋万分,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去,离开前还十分温柔的捻好被子。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不晓觉得小主子这个千年冰块已经开始解冻,她比在场等人都要年长几岁,竟有一种做老妈子的感觉。
不晓如此想到。
“唔~”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服侍在旁的三人连忙上前。
不晓两步跨做一步,扶住要起身的阿娅:“姑娘别动,莫要着急起身,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阿娅摇摇头。
三人皆舒了一口气。
纺夏还是担心地说道:“姑娘还饿不饿,用不用我去小厨房做点什么吃食?”
阿娅摇头。
绣春因为刚刚才哭过,一双眼还肿着,这会子见阿娅醒了,眼前朦朦胧胧布了一层雾:“姑娘……姑娘,是不是绣春太过任性气坏了姑娘?呜呜呜……”
虽然不是你气的,但和你也逃不开干系——本来想这么说,不过阿娅看着在被套上落花的泪珠,于心不忍,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糟了!姑娘莫不是哑了!”绣春见阿娅只摇头不说话,慌道。
阿娅听到这话,扑哧一笑,骂道:“我好的很!”
床旁三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也笑了起来。
“哎呦,姑娘真是吓死我了!”绣春后怕。
“姑娘醒了便好”纺夏镇定得快,偏头对不晓说,“大人,是不是该报告一声主子。”
不晓点点头,笑的开朗:“主子前脚刚走,后脚姑娘就醒了,我现在去报告。”
“主子可担心姑娘了,走之前还给姑娘盖了被子,多看了两眼。”
不晓朝阿娅挤眉弄眼,阳光的脸上带着几分狡猾,几分八卦。
阿娅:凤安知都是些什么属下……
他和凤安知,可是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