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穆玄闷不做声地往前走,直接拉着人停在尽头那间房门口,刷卡、开门、将人推进屋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房里没开灯,连遮光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凌华清感觉到圈住自己手腕的那滚烫的掌心,心口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戏,怕是没办法再演下去了。
庄穆玄看不见她的表情,自然也无从去猜凌华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手术不久的伤腿因为方才走得太快而隐隐作痛,他的声线却依旧平稳。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就算……就算我们以后不在一起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刚才那个男人的确不安好心。”
他在黑暗里静默了一瞬,“看在我们好歹曾经是夫妻的份上,今晚留在这里吧,我会去找医生过来。”
情况有些棘手,他现在也只能祈祷那人放进去的只是些助兴的药物,而非别的什么,毕竟这里不比华国,只要有钱就没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庄穆玄刚一转身,整个人便被凌华清自身后紧紧抱住,“不要走,求你了……不要走好不好?”
他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猛地僵住,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人给推开。
凌华清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砸进耳中,庄穆玄脚下像绑了铅块一般再挪不开步子。
即便是这么长时间的自欺欺人,他依旧没办法骗自己,他已经完全能够放下凌华清了。甚至于,就连她一滴眼泪他都心疼不已。
察觉到庄穆玄态度的松动,凌华清在心里给自己加了把劲儿,直接挤进了门板与男人健壮的胸膛之间。
她顾不得太多,在黑暗中紧紧搂住了庄穆玄的脖颈,献祭似的仰头吻了上去。细碎的吻落在脸颊、鼻尖,最后是那泛着微微凉意的嘴唇。
轰的一声,庄穆玄似乎听到自己所筑造起的铜墙铁壁在一瞬间坍塌,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忘了将人推开。
那药虽然是假的,不过有了酒精的催发,之后发生的一切便要顺理成章许多。
眼睛适应了黑暗,两人从玄关一路亲吻进到卧房,拥抱着跌进了软绵的大床。黑暗的空间令感官越发明显,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即将失控之际,庄穆玄终于找回一点理智。
他喘着粗气,一手撑在凌华清身侧,“不……我们不能这样,我得走了,我会尽快让医生过来。”
庄穆玄并不知道演戏的那部分,只以为是凌华清喝下的药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也许她现在压根就不清楚自己抱着的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刺痛。
庄穆玄正欲翻身下床,凌华清却更快一步地将他压在了床上,恨铁不成钢地低骂道:“庄穆玄,你到底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不等回答,她再度气势十足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