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凌华清第二天醒来只觉地头骨像被人打碎重组,疼得像是快要裂开一般。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昨晚发生的事情片段一般在脑海中闪回,身上浓烈的酒味更是熏得人眼睛发疼。
生下女儿后,凌华清早已经养成了早上醒来都要陪小家伙玩一会儿的习惯。
大约是昨晚的酒还没全醒,她也忘了先去洗漱一番,顶着这么一身熏人的酒意便脚步不稳地去了隔壁的婴儿房。
孩子笑容恬静还在睡着,左边脸颊浮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凌华清恶劣到极致的心情仿佛被治愈了几分,伸手戳了戳那个小酒窝,“宝贝,早上好啊。”
话音落下,原本睡着的孩子毫无征兆地哭闹了起来。
凌华清下意识伸手要抱,没曾想她这一靠近孩子反而哭得更凶,好在这时候保姆及时赶了过来,将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安静下来。
这一番下来凌华清清醒许多,有些无措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保姆毕竟是受雇于人,说话自然也委婉许多,“孩子毕竟还小,可能不太喜欢太刺激的味道……”
她这一说,凌华清立刻意识到是自己昨晚宿醉的缘故,顿时羞愧不已。
曾几何时,她也出言抨击过那些只生不养的父母们,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这种人,实在是可笑。
洗漱完,保姆已经给孩子冲泡好了奶粉。
见孩子情绪稳定了下来,凌华清拎起衣领嗅了嗅,确定已经没有酒味了这才上前将人抱进怀里。
她体质不算太好,加上最开始养胎的那几个月心情实在太差,以至于现在生了孩子也没什么奶水,只能让宝宝以喝羊奶粉为主。
血缘的羁绊总是分外微妙,没了那股难闻的酒味,宝宝对凌华清恢复了之前的那股亲近劲儿。
凌华清心中触动,意识到自己决不能再像昨晚那样颓废。无论如何,她都该给两个孩子争取一个完整的家。结果如何暂且不说,过程却得更加努力。
将宝宝给哄睡了,凌华清拿着熬好的骨头汤急匆匆赶去了医院。
一到门口,黎勋便迎了上了。
凌华清也不知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昨天都已经被自己拒绝了,今天反倒越发来劲了,上来就问什么时候有空跟他吃饭。
她心中厌烦,语气更是不佳,“黎医生,我想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没有可能的。如果你再纠缠,我就报警处理了。”
黎勋并未因此生气,站在原地微眯起眼睛打量了凌华清一会儿,利落地让到了一边。
凌华清隐约觉得不对,可心中急切,她便没再细究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让开了,快步进了电梯摁下了庄穆玄所在的楼层。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庄穆玄说,跟他说自己绝对不会放弃,跟他说不管怎样自己都永远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