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车子停在了程家别墅的门口。
凌华清来过这里很多次，家里的佣人也都眼熟她，一听说她是有婚礼上的事要找程夫人商量的，当即便把人领了进去。
“夫人，凌小姐来了。”
正在别墅后院惬意喝着下午茶的程夫人对此不免意外，回过头却恰巧撞上凌华清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隐隐觉察出点不妙的意味，先让佣人下去了，这才亲切地让凌华清落座，“凌小姐这个时间怎么来了？”说完探头看了一眼她身后，有些欲言又止。
知道她想问什么，凌华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直言道：“程夫人是想问，程昱和思思怎么没跟我一起来对吧？”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直接将答案抛出，“他们出国旅游去了，估计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出国这种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随时都能查到。倒不如借此机会将那些心怀不怪的人好生敲打一番，全当是她额外附赠的新婚礼物了。
这话果然令程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现在离婚礼也没剩多少时间了，他们怎么想的？这个时间出去旅游？”
“旅游？什么旅游？”不等凌华清回答，恰好从外面回家的程父走了过来。
这来得还真及时。
凌华清在心里暗叹了一句，收敛了神色站起身对程父道：“伯父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程昱和思思结婚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她的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一旁的程夫人，接着道：“一旦婚礼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丢人的其实还是程家，您说对吗？”
凌华清作为一个后辈，这样的态度在程夫人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眼里看来就是没有教养。
可惜凌华清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抢在她之前率先开口：“程夫人先别急着生气，你对礼炮动的那些手脚，我可是心知肚明。”
“还希望，就算你不顾及程昱的婚事，也该顾及程家的颜面才是。”
原本就有些不悦的程父一听这话更是变了脸色，满脸怒意地看向程夫人，可到底还是顾及到有外人在场，一时便没有发作。
凌华清自知自己该给他留下一点发挥的空间，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就再没有留下的必要。
她这一走，气氛变得越发僵持。
程父脸色铁青，厉声质问道：“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对礼炮做了什么手脚？”
这些日子以来，程夫人在程昱婚事的筹备上看起来还算是尽心尽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他本还以为她这是转性了，没曾想她居然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破坏婚礼，还害得程昱和陈思思在这个当口跑到国外去。
程夫人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只能咬死了不认。
只是她实在是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做得足够隐秘了，那凌华清是怎么发现礼炮有问题的？
见她不吭声，程父气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喝一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