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庄穆玄哪能放过“索取报酬”的机会，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向凌华清时眼神微黯几分，直接低下头去偷得一个香吻。
一吻毕，怀里的人已经被亲得眼角微微发红。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凌华清红润的唇瓣，庄穆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哑着声音道：“是挺辛苦的，所以你得付点报酬。”
凌华清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脸红到耳根，低呼了一声埋进抱枕装鸵鸟去了。
庄氏的员工效率不是盖的，经过一系列精密的策划之后，不过一晚上时间关于薄佩雅所有负面消息的洗白高便铺天盖地地涌现了出来。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一下可谓是力挽狂澜，最大程度上挽救了薄佩雅的公众形象。
不过这也得益于当初赵熙颜并没有拿到那套照片，所以传出来的一切都可以被说成了捕风捉影，这一场声誉危机好歹算是平息了下来。
网上的恶评逐渐被好评所掩盖，薄佩雅刷新着新闻，心情着实是相当复杂。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薄佩雅关了浏览页面，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进。”
进来的是连着几天奔波劳累总算是可以歇口气的经纪人，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一身正装的凌华清，为的自然是昨天所说好的签约。
空旷的会议室里只有零星几人，让这这场“千辛万苦”才达成的合作多少显得有些不太正式。
凌华清将面前的文件推出去，“内容你之前应该已经看过了，确定一下吧，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薄佩雅表情不算太明朗，抬头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不过她虽说爱耍心思，但说到做到这点还是该肯定的。让律师确认完合同无误，便干脆利落地在一式两份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约流程相当简短，庄氏这边律师再最后确认便算是完成了。
双方同时站起身来，凌华清理了理衣摆，笑眯眯地朝薄佩雅伸出手，“新晋庄氏代言人薄小姐，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薄佩雅站着没动，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面色更差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凌华清这话表面上看着像是客套话，实际上却更像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这约虽然是签了，可表面上看着双赢的局面内里却还是藏着暗涌，之前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谁都不可能当做不存在，再怎么也在心里扎了根刺。
而自己现在又不想夹在庄氏与赵氏中间变成炮灰，也只能选择暂时与凌华清合作。
在对方将手收回去之前，薄佩雅伸手握了回去，表情分毫未变吐字却有些咬牙切齿，“合作愉快。”
合同签完，该说的话说完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凌华清拎了包包准备走人，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隐约听着像是有人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