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抬步,赵熙颜便气势汹汹地挡住了去路,拔高了音调厉声质问道:“凌华清,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虽说没能从薄佩雅那里得到答案,但结合看到的状况和她的说辞,赵熙颜也大致猜出来薄佩雅腿上的伤是被藏在礼服里的小剪子给划伤的。
恶人先告状这一招可真是使得炉火纯青啊。
凌华清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好笑了吗?我没追究你偷我礼服的事情,你反倒质问起我这个受害者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赵熙颜压根不听这些,固执地追问:“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把剪刀藏在礼服里!”
凌华清被缠得烦不胜烦,一把拍开对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如果不是你先动了歪心思找人偷我的礼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这么一说,赵熙颜顿时有些心虚。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已经把那个帮自己偷礼服的人给骂了八百遍,如果不是她犯了这种低级错误,自己现在肯定已经拿下了跟薄佩雅的合约。
可赵熙颜又怎会在凌华清面前认输,自然是嘴硬到底,梗着脖子大声道:“说我偷你衣服,你有证据吗?没有就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凌华清都快被她这幅厚脸皮的样子给气笑了,她凑近几分哼笑了一声,“我明确告诉你,剪刀的确不是我故意留在衣服里的。但每次模特上身前,我都会检查衣服。”
说到这里她便没再继续了,但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显。
看着赵熙颜气得涨红了的脸,凌华清不客气地接着补刀,“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赵熙颜,记得愿赌服输啊。”
丢下这句话,凌华清便施施然走了,留下被激得脸都白了的赵熙颜气得快要发狂。
偏偏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等赵熙颜平复完情绪后已经是几分钟后了,她对着一旁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出了更衣室,没曾想却与处理完伤口的薄佩雅撞了个正着。
代言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就这么死心,赶忙迎了上去,“薄小姐,你听我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是凌华清!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薄佩雅由经纪人搀扶着,即使化了妆脸色也因为受伤的缘故而有些苍白,说出的话却不留余地,“你觉得我会信你?”
她本就知道这人不是善茬,现在也不过就是用血的教训验证了这一点而已。
赵熙颜被这话顿时噎住,衣服的的确确是她亲手交给薄佩雅的,可总不能说这是从凌华清那里偷来的。
薄佩雅见她不说话,冷笑一声道:“没别的话要说了就请回吧,代言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她指指自己刚处理过的伤口,笑得格外嘲讽,“毕竟拜你所赐,我还得回去好好休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