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Jessica在座位上发呆，等回过神来周围都已经空空如也，她快步走出会议室，却与早等在门口的凌华清撞了个正着。
凌华清抱着胳膊看她，直截了当道：“官网和专柜的事都是你让人做的吧？”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Jessica愣了一下才换上一副无懈可击的笑容，“怎么？自己实力不行就开始把锅甩给别人了吗？凌华清，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凌华清嘴角勾起嘲讽，脸上渐渐浮上冷意。
两人在会议室门口僵持了一瞬，她却忽然微微抬起手来。
见她伸手朝自己而来，Jessica眼睛猛然瞪大，只觉头皮隐隐痛了一下急忙拍开凌华清的手，狐疑地瞪着凌华清厉呵道：“你干什么？”
凌华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不动声色将那只手收到身后，饶有兴味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要打你吧？”
她随即点点一旁有反光效果的玻璃门，示意对方自己看，“你耳环勾住头发了，顺手帮个忙而已。”
Jessica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也没从她这反常行为里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低骂了一声“神经病”便踩着高跟蹬蹬走了。
等人走远了，凌华清松开自己攥紧的右手，上面赫然是一根从Jessica身上拔下来的头发。
她取出随身带着的密封袋将之装了进去，回办公室的途中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你那边怎么样了？东西拿到了吗？”
电话那头，化身服务生的叶锦严掂了掂手里用密封袋装着的茶杯，嘿嘿一笑，“你这电话来得及时，我刚好把赵伟用过的杯子给偷了出来，准备怎么谢谢我啊？”
凌华清到了办公室，将资料放在桌上，“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叶锦严轻嗤一声，“得了吧，我这每天被你们使唤得都老了好几岁，女朋友什么的实在是吃不消。”
插科打诨了几句，凌华清直接把取到的头发样本给对方寄了过去。
上次李姨遭受袭击的事情实在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所以这次凌华清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DNA对比的事也一并交给叶锦严去做，高效且省事。
三天后，凌华清在跟陈思思吃饭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叶锦严的鉴定报告电子版本。
上面依旧是大串两人看不懂的专业术语，不过有了上次经验，凌华清直接将文件拉到最底，最底下那一行字清晰显示了赵伟和Jessica二人系亲生父女关系。
陈思思凑过去看了一眼，“样本匹配度高达99.9，这赵熙颜够厉害的啊，居然在你身边忍辱负重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
一个人要完全抛弃自我，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生活这件事令凌华清首先是觉得惊讶，更多的却有些后背发凉。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跟赵熙颜之间都已经到了这种血海深仇的地步了，对方就是彻底改头换面也绝不愿意放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