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的时间过得飞快,而晚上的时候也是正式的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第二天中午就要来我们这里进行实地调研。所以为了准备这件事,张所长就让我早早的休息去了。而大周那边,张所长也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他,想让他今天晚上这个时间就过来。就他自己的意思来说,明天一大早赶过来,也安全一些,也比较快,路上没有那么多的其他车辆。
张所长想了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就让他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一定要到。而大周也是答应的很快,但能不能来,不光我和张所长心里没谱,恐怕大周自己心里都没谱。
这一夜,虽然躺下的时间并不算晚,可在床上躺着却不那么容易入睡,一个是因为张所长所说的那些话,让我思考了很多。而另一点则是因为第二天的调研,从来没有经历过调研的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做错的事情。
辗转反侧之后,终于也是睡过去了,不过这一夜的梦很多,梦到了很多学生时代的事情,以及还有考试的事情。而第二天的时候,因为这些梦,睡得总感觉不那么踏实,所以早上起来的时间,总感觉精神不够充足。
而大周来的也确实是比较早,八点之前果然就到了,而此时我和张所长也是刚刚吃完早饭,而老孙也是卡着八点钟来到了院子里面。
看着已经到齐的众人,张所长也是直接就说道,‘昨天呢,我们的院落和仓库,都已经整理清洁完毕了,今天我们就着重的打扫一下室内的卫生,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这些窗户需要擦一个遍。’
听了这话以后,我们也并没有犹豫的地方,全面的分工合作,像大周比较仔细,所以最后的一道用报纸擦玻璃剩余水分的工作就交给了大周。而我因为身高较高且比较年轻,上半部分的玻璃则是交给我的。而张所长和老孙则负责搬动踩着的桌子和下面的玻璃擦洗。
虽然我们这每一间屋子都有两扇窗户,但我们四个人的分工下,还是在九点半就已经完成了前窗户的全部的工作。本来后窗户也是想擦一下的,可马工已经打电话来说从局里出门了。我们自然也就不能在顾得上擦玻璃的事情了,而是转而把会议室的桌子椅子弄好。
之后就是一阵等待了,毕竟从局里到我们这里的距离不算近。不过等待的时间也并不长,大约也就有十多分钟的样子,由冯师傅和吕师傅开的两辆车就同时已经开进了院子里。
有些熟悉的面孔从车上下来,像钱工马工,还有别的科室的一些人,之前都有一些机会见过面,而唯一一个没见过的人,应该就是新来的领导董主任了。
董主任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稳稳当当的感觉,身高虽然不算太高,但偶尔透过眼镜射出的目光,却有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的感觉。这种目光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期的训导主任,一时之间,这个心理面就更有些发毛了。
不过随着所有人都落座以后,我才发现其实也并没有我们的位置可以坐,所里面最多也就只有一个张所长可以坐下。这样的情况下,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来,而张所长也是嘱咐好了我们,让我们三人都在旁边的值班室里面坐好,万一有事情的时候可以直接过去。
在会议室坐着的时间并不算长,稍稍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会议室当中的人便非常快速的从办公室当中出去了,而张所长在走之前对值班室里的窗户招了招手,我们也就不再犹豫的直接跟着一行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行人先是去了西边的院子里,而在这个院子的口这里一过,董主任就以非常厌烦的口气说道,‘这么一个影壁墙,后面还弄个厕所,摆明了就是不打算让人去西边院子里面啊。你自己都不愿意去了,这外面的老百姓想要强占的话,也是有理由的。松林啊,等找个时间,把这个影壁墙和厕所都拆了,把这边的这个院墙打通了,这样咱们这个院子里的格局才算是够大么。现在这么一弄显得憋屈,咱又不是没有土地,这为什么还要这么憋屈着自己呢。’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在董主任身边的钱工却发话了,‘这个影壁墙不是挺好的么,当时也没少花钱,这拆了金主任愿意么?再说把这个旱厕拆了,这所里上班的人也就没有厕所可以用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西边院子里面,看着满地的荒草和涨势不怎么旺盛又稀疏的杨树苗,董主任也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先问了刚才的旱厕问题,‘怎么这个就没办法上厕所了呢?我听刚才松林说,最西头的房间不是洗手间么,怎么就不能用么?经常打扫就好了,再一个旱厕这也不卫生啊。并且离着办公区域也不近,这要是赶上个急病,根本来不及啊。’
张所长这时候才接着说道,‘这个最西边屋子里的旱厕问题,似乎是冲不下去,而且还有一点,咱们这里这个自来水似乎也不太行,还是用的井水,怕水压不够冲不干净,自然也就一直没有用这个洗手间。还因为这个井水的问题,洗澡都是一个问题,水压不稳定啊。’
董主任大手一挥,‘这叫问题么,不能用咱就修理,修到能用。但旱厕和影壁墙,绝对不能留,否则你看西边院子这么一大片土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等影壁墙拆除以后,我会跟金主任好好的谈一谈,看看合理的规划一下,别弄得跟现在一样乱七八糟的。怎么也得修的跟花园差不多,这样领导来了也能走走不是。’
钱工这个时候倒是又提出了相悖的意见,‘这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所里这些人自己的不作为,你看看这满地的草,但凡要是勤快一点,也不至于长成这个样子,这些树但凡浇上一些水,也不至于死这么多,现在才活了几棵树。’
张所长听了这话也有些无语,毕竟这样的情况跟钱工说的这些也不无关系,可现实在这里摆着,这不是说靠勤快就能完全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