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其实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如同俗话说道,破鞋还有三根钉,秦桧还有俩朋友呢,你也不能说跟秦桧交朋友就完全失去人性了。
而我感觉到的那种不和谐感,在老孙来到所里问我张所长是不是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也只能按照张所长的指示说道,‘张所长来所里了,但是中午段长和你村的书记可能是邀请了张所长聚会,下午就直接又回城里了。’
老孙的脸上当时就有些变色,‘这张所长有点不靠谱啊,怎么来所里了也不知道跟自己的兄弟们先说一声。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还能亏待了他。’
我也只能呵呵一笑,‘这个张所长大概是因为早就约好了吧,否则也不可能跟着领导的车一起来啊。早晚他得来,到时候咱们再聚也是一样的么,再说二周来的时候我们不是也算聚会了么。’
老孙看了看我,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别的事情,加之中午待客的时候喝酒了,所以脸色依然不好看,只是对我也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事情,转身就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屋躺一会儿去,中午待客喝的有点多。’
这样过年期间的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的就过去了。而值班果然如张所长所安排的一样,我在这里待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二周骑着一辆摩托就来了。一进屋里面,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估计是被外面的冷风吹得。
尤其是大周,顾不上干别的,直接先拽了个凳子坐到了炉子边上,‘今天这个温度,天气预报的倒是不算冷,可骑摩托车这一路身上穿的再厚也冻透了。不过这屋里有这么一个小炉子也并不算是太暖啊,只有在炉子边上还能觉出一点温度啊。’
其实我在办公室里面也是穿着外套,一件衣服也不能脱的,这个大概与这次买的煤有关系,虽然是大砟子,可里面掺杂了太多的煤矸石,虽然也能燃烧,但总是有一种不旺的感觉。
面对大周的质疑,也不能说太多的问题,只好随便应付一下,‘这个估计跟烧的方式有关系吧,我可能是不太会烧,所以弄得这个并不算太热了。毕竟之前在家里根本也没用过这些东西。’
这话确实不是假话,虽然我家里儿时也住过一阵子平房,可家里用的取暖方式最多也就是烧蜂窝煤。这样直接烧煤的炉子还是第一次用,确实是不太明白到底是炉子的问题还是煤的问题。总是很难有很热的时候。
大周听我这么说,也是有些奇怪,掀开了炉子上封着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燃烧状态,也是有些奇怪,‘看着这个燃烧的也可以啊,怎么就感觉没温度一样呢。小周,你说这个是怎么个情况?’
小周也是看了看炉子里的燃烧状态,又看了看地上散着的煤,笃定地说,‘这个煤有问题,石头太多了,热度自然上不来,这个也没其他办法吧。’
对于小周的眼力,我有些不信,但小周既然是说了,那么自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种事情既然确定了原因,却没有解决的办法,也是最让人尴尬的地方了。不过二周既然来了,我也就没有在所里待下去的必要了,‘你俩到这里了,我就先回去了。骑自行车肯定是没有你俩这么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