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暖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一刻也都没放松过，一边跟紧会议上的流程，一边关注签约的进展。
好在她这个部门下面的人员都还算得力。
签约环节几乎不需要她多费工夫，之前觉得厉景霆那些很难做，甚至把我不了。
然而当真的上去的时候也才知道，一切其实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她站在台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好似她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主角。
原本的怯，也变的自然起来。
一直到凌晨两点她才回到房间，部门里的人员都已经等在那儿，进去：“如何？”
杨暖问他们进展。
“手里负责的客户都已经没问题，我这边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结束，已经和客服那边对接好。”其中一人说道。
闻言，杨暖算是松了一口气。
从始至终，齐琰和厉景霆硬是没到场，所以这一天对她来说，简直算的上是一场恶战。
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没问题。
“小冉那边还在跟最后一个客户。”
最后一个……！
可见这场会，很好。
杨暖将所有的合同拿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看着那些签订下来的方案，嘴角扬起一抹笑。
“都回去休息。”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
而且天亮之后，她们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做。
“好的。”
众人齐齐起身，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杨暖累的躺在床上，此刻真的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呼。”紧绷一整天的精神，可算是好了不少。
想起来洗个澡，但她现在真的太累了，疲惫的让她浑身发软。
就在她决定不洗澡就这样将就一晚的时候，“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杨暖蹙眉。
这么晚，还有谁会过来？
以为是小冉最后的客户被搞定来报喜，翻身，一个利落的起来。
当她拉开门，在看到门外人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甚至还有几分难堪。
毕竟她现在身上可算不上工整。
“你，你怎么来了？”大会一整天都没出现的男人，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一时间杨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甚至眼底还有些掩饰不住的委屈。
姜越推着齐琰，看到杨暖，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少董是来接您回去的。”
“现在？”
“是。”
杨暖：“……”
接她回去！
这句话，让她适时感觉到一阵暖意，甚至连带缥缈已久的心，也都感觉靠了岸。
只是想到他们之间的复杂，那股暖意很快被冲淡，看取而代之的，是对他们之间未来的惶恐。
“走吧。”齐琰对她伸出手。
杨暖看着这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那种……就好似此刻的她是在苦海深处，而他，就是那个要带她上岸的人。
深吸好几口气，眼底有些忍不住的情绪。
“等我一下。”转身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好似她不顾一切的要跟他走。
齐琰看着她动作的背影，嘴角更是扬起一抹笑。
……
车上。
狭小的空间里，很安静，只有姜越放着的轻缓音乐，开始的时候杨暖还能使劲撑住困意。
到最后直接倒在了齐琰的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