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子的小魔女有眼力,一眼就看上了老子这个哥哥。
张学买了十盒大宝提着,又买一根雪糕拿着。
出了百货店的大门,他几口咬掉雪糕吃了。舔舔嘴唇,真香甜。真像小魔女的双唇,冰冰凉凉的,香香甜甜的,一直甜在他的心里,凉在他的魂中,香在他的梦里,冰在他的魄里。
张学回忆着,品味着…匆匆忙忙的身影因为心里骤起的痒意显得焦躁。
他抬眼四顾,高楼,大马路,车流,人流,他像被谁抛弃了一样…孤单在红尘鬼…
张学强自压下这来得莫名其妙的孤独可怜感,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宜宾长宁…”
司机愣了一下,再看他一眼,他回神,道:“错了,万达盛鼎。”
司机,开车。
下了车,张学走进小区,走到停车位,坐进骂驶室。
他摸出手机,搜索小魔女的手机号,发了个加微信的请求,在验证身份处,鬼使差地写上了“哥哥”两个。。
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张学放手机在台子前的手机架上。发动车子,检查了一番仪表,油不多了,要加油。
又下车,用力轮番蹬一蹬4个轮胎,没问题。上车,驱车行驶向高速。在快进高速入口的一个加油站,加满油。
上了高速,不久,从成渝高速进入内宜高速,朝宜宾方向,飞驰而去。
他管不了那么多。先见见小魔女再说,不然,他会爆炸的。
一辆悍马飞驰在路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搭着薄被,侧躺在宽大的床上。双人枕头上只有一颗满是白发的头,人正在沉睡。
中午1点多,这个时间点是赵影的午休时间。近六七年,基本上中午要睡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特殊情况除要。
赵影的手机,一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或电视柜上,如果电话响,在卧室也能听见。只有短信通知,微信消息提醒,不易被她发现,她设了免提醒。
不过,通常忙完后,或者休息起来,赵影还是是看看手机的。
张家兄妹由付小三带着又去看了一回大千园,看了下风景,对于张大千的画作,没有书画的天赋的几人只是觉得好看,好在哪里,不知道。只要知道它们值钱,大家都说好,那就是肯定好。
逛过大千园,出来吃饭。吃过又往圣水寺兜去了。那个寺庙,没看过,值不值得看,都去看一下。
车上,眯了一阵醒来的张二姐,用纸巾沾水,擦擦眼睛,又擦擦脸,说道:“你醒了没有?也不知他六舅吃的啥子午饭。”
“哪里用管他,他那么大人。”付姐夫迷糊地说。
“你管什么!你肯定是不用管,你管的是你那一窝窝。”张二姐没好气地顶撞付姐夫。
说起丈夫,张二姐就忍不住生气。
他的兄弟姐妹,他让你要帮忙安排得周周到到,她这边的有什么事,问他,永远都是,你看着办…亲疏分得那么清楚,有本事,永远不求人啦。又办不到,时不时的还不是要求她的兄弟们。
而且,老都老了,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虽说,没弄出个私生子什么的,也气人不是。
看都不想看他,如果不是有三个儿子,她都不稀得理他。
付姐夫还迷糊着,但他也知道他的话又扯着老妻的神经了。
甭管老妻闹啥子别扭,其实总归的原因还是在他在外面的逢场作戏上面。
没办法,场面上的人,场面上的话,乐不乐意都得应酬。
做生意,可不能随便得罪人,乱说话,哪怕不起眼的小人物。话说的好听点,哄哄小姑娘们高兴,大家合作愉快,有什么所谓呢!
酒场上,公共场合的甜言蜜语又不能当真。老妻就是看不透这一点,老当真,她是白伤心了。
也只能让她白伤心,不然,你跟她说了什么,很快,她又显摆了出去了。就好像小孩子得了好吃的,好玩的,总要去眼气眼气别的小朋友们,哪怕明知惹来麻烦。
就像那次,不高兴他给小妹买的裙子,他哄她,说给小妹买的裙子只是买她的裙子时的搭头,转身,她就去小妹面前显摆裙子,显摆他对她的爱,对小妹的不爱了。害得他在爹妈面前受训,又被小妹眼不是眼的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白眼。真是出钱出力都讨不了好。
其实,两件裙子都是专柜上买的。钱花得不少。
所以呀,爱她得藏着一半,不然,满天下都知道她和她的丈夫是堪比言情剧的男女主角了。
女人是言情剧女主角不要紧,男人成了脑残男,别的男人会怀疑你的商战能力,引来不必要的窥视和麻烦。
唉…付姐夫在心里叹气。难怪她爱看那个什么明珠格格还是还珠格格,也难怪当了几十年的幼儿教师,当得称心如意,欢天喜地。
曾经让她辞职,她死活不肯。她与孩子们的心思一样简单,快乐。如今与老大家的小家伙还能玩在一处。
她还说小九单纯,依他看来,小九是假单纯,真狡猾。她不过是知道长兄长姐们疼宠她,她也疼疼长兄长姐,彩衣娱亲罢了。
付姐夫闭着眼睛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
张二姐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小九的车子,又替人担心,“也不知道栋栋在他外婆家哭不哭。小妹丢下他出来陪咱们玩了,小孩子哭起来可怜。”
付小三在前面听着她妈嘀咕,不由好笑,“妈,你想大哥的孙子了吧?”
“去,什么大哥的孙子,那是你妈我的第四代。”说到这里,用手拍拍丈夫的手臂,笑眯了眼说道:“咱们也算好福气,我今年68岁,你也才70岁,就是四世同堂了。别个有的80岁了,也没有第四代。”
付姐夫睁眼看一下老妻,又闭眼养神,付小三侧转了下眼珠子,他与他爹一起想到了一个人,一起咽回了到嘴的话:他六舅(六舅)已经60岁了,第二代还没有呢。
他们不敢撩虎须,这话要出口,不说三个月,起码三天得不了老妈〈老妻)的好脸色。
张燕也正边开车边跟张大哥闲聊,聊的也是张老六。
“大哥…你说六哥能忍得住不去找小影吗?”
“早上没有一早去,应该是忍住了。”
张大嫂心里有点遗憾,但还是笑着道:“现在毕竟年纪到这个岁数了,哪能像年轻时冲动。”
“哦!?六哥年轻时冲动地找个什么人吗?”
“可不是,有年,执行完任务回来,休息一下都没有,就匆匆跑出去好几天。假期完了,刚好赶回部队,问他什么事,失魂落魄的。他还不肯说。
问几回他的队友,我才知道他哪回执行任务时看上了一个姑娘,但因为任务时间紧,放跑了。任务完成了去找,没找见人。
丢了一段时间的魂,又没事了。”
张大哥回忆着说:“年轻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快。”
“可不是,他几个妻子,只有第一个,因为被坏人绑架撕票,他伤心的久了点,后面的,他都没事人一样。”
张大嫂接过丈夫的话头,思索着道:“也可能,伤心伤到底了,麻木了。”
“唉…”几人一起想到张老六坎坷的婚姻之路,都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