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充盈着被认可的满足感,本想狡黠一笑的唐沁,生平第一次没能管理好表情,眼角与唇边勾出了矛盾的弧度。她的眼瞳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晶莹光芒,嘴角强行弯起一道生硬却真切的笑,说道:“才不是从头开始!一年前的我不知道去做的事、不知道如何做的事、做不到的事……这一次我要全部做好。”
一年前,在天创征战多年的老将荧惑和北斗只是两枚弃子,在赛场上疲于奔命、徒劳无功的荧惑背上了每一口失败的大锅,在队伍被视作短板、不得不为箫声逆迹让位的北斗更是被剥夺了上场机会,他们早已到了穷途末路,没有回转的余地。
天创俱乐部只给了他们两个选项:单方面宣布退役,或是被无期限雪藏。所以,他们和几个老队友一同宣布退役,直到遇到了唐沁。
顿时,她表情微敛,淡淡地说:“我一直是天创的粉丝,还是个心胸狭隘的粉丝。常言道不欺少年穷,当初天创管理层牺牲了正值当打的你们,还欺我年少无知,甚至在CIT5……”她瞥了眼蹙眉的两人,顿了顿,“这些帐我不打算深究,但会在赛场上一笔一笔讨回来。”
“笨!”叶昭摇摇头。
“嘿,我要不是怕坐实了女色魔的名头,在接到三日票的同时就给你们一个爱的飞扑了……小北你还敢激怒我?”
“我可以试试被富婆泡,可惜老板娘你既不够富也不像婆。”
唐沁不禁被这家伙逗得好气又好笑,吐槽道:“小北你的雄心壮志,简直让在下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叶昭笑吟吟地冲她拱了拱手,说:“彼此彼此。”他揽过她的脑袋,看似粗鲁实际上温柔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又说,“好啦,送你爱的摸头杀,希望老板娘笑纳。”
几人说说笑笑,突然,叶昭一边往嘴里塞了个鸡腿,一边望着韩焱无比认真地说:“我火哥,你是不是买了个假的全家桶啊?怎么一点也不顶饱?”
“是么?”唐沁一鼓作气夺过叶昭桶里的鸡翅大嚼特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对啊,我也觉得好饿好饿。”
用看呆子的眼神怜悯地盯了两人半晌,韩焱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两这智商欠费……得充值。”
从天而降的娇美花瓣纷纷扰扰飘零不息,天生柔媚无骨的它们蹁跹起舞、旋曳生姿,从跌落枝头直到化作春泥未曾停歇,始终释放着致命的华彩,彰显出了某种与外表不符的凛冽与决然,惹得所有观众都伸手去接触之不及的落花。
在舞台边缘,一位金发少女越过漫天花絮,拂去满面花瓣,在花荫深处亭亭玉立。
一阵渺远又高亢的歌声由远及近传来,将会场的气氛引入佳境,也引得金发少女不住张望。
舞台之上,身披皎白色的飘逸轻纱舞裙的少女踩着清浅的溪水徐徐行来,被活泼的水珠勾起兴致的她情不自禁载歌且舞,灵动的舞姿、散乱的银发和跃动的水珠交错飘舞,凑成了一幅惹人注目的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