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于事无补的唤吸已成了仓惶的冷漠。
忽闪而过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她紧紧的拦住夏笙歌的去路,一群鬼灵才惶惶的围了过去,紧接着是南宫上祈,庞离,西钥言宽的快他们一步。
“夏姑娘切勿伤害阿姐。”西钥言宽比谁都担忧西钥言桑的安危,她不会对南宫上祈庞离大下杀手,毕竟那些沉淀的感情纠葛不会因为过多的时间而消散得无影无踪,而他的阿姐与她并没有半分感情,有的只是抢了心中挚爱的仇恨。
“放手。”厌恶的眼神看着那只紧紧抓在小臂上的纤纤玉指。
“夏姑娘,我知道你恨我,这其中有太多误会,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解释给你听。但是请你把念念还给我,她是无辜的。”温柔如水的双眼,有着母爱泛滥的恳求,只是这样的眼神夏笙歌看了是无比的烦躁跟恶心。
“是否要我再说一遍。”一撇一瞪之间,汹涌的杀气已经在西钥言桑的脸上划出了几条细微的伤痕,血珠的点点渗透,仍旧叫她没有一丝怯弱。或许这就是每个女人共同的固执和倔强。
“歌儿,切勿冲动。”
眼看着夏笙歌的手掌燃起的一团殷红向着西钥言桑逼近,南宫上祈知道她并无生怜之意,毫不犹豫以气打破了她的死手,一把将西钥言桑护在怀中,转而将她送到安全的西钥言宽身边,而夏笙歌的身体在他灵气的作用下几个旋转之后才停了下来。
“之前护着她现在还是护着她,南宫上祈,原来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位置。”她好恨,好恨自己一直用酒来麻痹,让醉酒的来填补失了一寸的空洞。否定一直以来对他的爱对他的恨,对他的宽容对他的苛求,原来,这只是自我欺骗的恶作剧。可是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胸口还是会这么疼,这么难受,每一口呼吸如同刀子割着喉咙。“既如此,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她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夏笙歌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看清,手上早就多了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剑锋没有丝毫犹豫,直直的瞄准一个目标。
西钥言宽压抑着对她的情感,一股淡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当中,只是已经接近发狂的夏笙歌并没有被这股气味左右,反而变本加厉,在南宫上祈与庞离还没来得及阻止前,本来灵修就不怎样的西钥言宽苦撑了三五招身上依旧被割破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即便如此,也好好的护着西钥言桑不让夏笙歌伤她分毫,或许他的受伤只是为了她的愤恨有发泄的空口。思绪缥缈了片刻,夏笙歌手里的短刃已经迫不及待的转向了西钥言桑。
“看在阿姐救过你的份上,请不要伤害她。”身体的来不及只希望声音能够快速的传到她的耳中,勾起一丝过往的良知。
只是,她的良知早就被阴晴不定的情绪掩埋。
短刃毫不费力的没入血肉之躯,红色很快染上了双手,夏笙歌却没有感到一丝高兴,她难过,难过到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也要护她周全。”短刃再次没入肉体一寸,狠狠搅动之下果断的抽了出来,喷出的鲜血与红衣融了一片。
南宫上祈只是轻微皱了眉头,连那声痛苦的呻吟也是在肚子里暗自承受。“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哪怕是十刀百刀我都愿意受着。只是歌儿,她是无辜的。”他停下片刻,终于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倾吐了出来,他害怕,若是再不说,今生恐怕没有机会了。“歌儿,我想你,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没有任何一天停止过。”
握着短刃的手不停的抖动着,夏笙歌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他的那双眼里全是干净的真诚,现在的她受不起也受不得。“呵……呵呵呵……”长啸惊起周围的风浪,将枯萎的干草抚动。“南宫上祈,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我还会信么。”带着心里的惧怕直接对上他坦诚的眼睛。“以前愚蠢的夏笙歌会信,但现在的夏笙歌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西钥言桑,你若不想你的丈夫跟你女儿一样死的难堪,就赶快滚出我的地盘,否则,我将杀光你们所有人。”
稳住的步子在路过庞离的时候,光亮的眸子让庞离有一瞬的恍惚。“谢谢你把子雁照顾得那么好,师傅。”
迎接着红影的到来,目送着红影的离开。如同似梦,叫人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