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哪些说,白蓁蓁方才松了口气,却又纳闷地问道:“那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你说罗夜毒医,哪一位是罗夜毒医啊?我怎么没注意到?” 君慕凛也有同样的疑问,白鹤染告诉他们:“就是站在苏婳宛身边的那个婢女。在你们看来她只是个平常婢女,模样俏丽,年不过二十。但是我曾走近宫车,端详苏婳宛时顺带着看了几眼。那根本不是
年轻的婢女,而是一位至少七十岁的老妇。”
君慕凛听得直皱眉,“易容术?” 她摇头,“不是,是吃药吃的。”她一边说一边抬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同时告诉他们,“那毒医能取代大巫师的地位,成为罗夜人的供奉,没有点儿大本事又如何能够服众。想来这驻颜的法子就是她的独
门技法之一,就凭这一手,足以让她在一个小国立足了。” 她提醒身边二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不要表现出来你们知道我中了毒。估且就让那毒医以为她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让她相信我必然然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毒发。不管她给我下毒是为了什
么原因,给她主子出气出好,又或是有其它图谋也罢,总之咱们拭目以待,看看罗夜人届时会有什么精彩演出。” 君慕凛听她这样说,总算将腾腾杀气暂时压制回去。只是心里依然十分别扭,当着他的面给他心爱的姑娘下毒,而他却连发现都未曾发现,罗夜毒医的手段竟如此了得?这得亏是她们家染染在毒之一
术上技高一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他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而此时的白蓁蓁因为白鹤染居然不怕毒的这个事,又开始惦记起一个老旧话题:白家送去洛城养病的名额,能不能也给她一个?
今日的昭仁宫从上到下都是一团喜气,皇后娘娘要收义女,不但封为天赐公主,竟还要授下琉璃印!如此一来,意义可就不同了。 手握琉璃印,位同嫡公主,又是未来的尊王正妃,单单是这个未来尊王妃的身份,就已经够白鹤染在上都城内横着走了,更何况皇后娘娘今日还准备锦上添花。依目前之势来看,白鹤染位高权重已是
板上钉钉的事。
昭仁宫的宫人们心里都有数,今后待那白家的二小姐一定得同嫡公主君灵犀一般无二。
于是,当白鹤染一只脚踏入昭仁宫的大门,一众宫女太监全部都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喜盈盈的笑,呼呼啦啦往她面前一跪,高声叩礼:“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白鹤染实在有些不适应,跪也就罢了,这个千岁之称她如何当得起?于是赶紧抬抬手:“快起来,我如今还不是公主,你们不该给我行此大礼,更不该拜我千岁。这样的拜法要是被外人看见,怕是会给
皇后娘娘惹来麻烦。” 听了她这话,一个大太监乐呵呵地说:“请公主殿下放心,别说昭仁宫里头的事传不到外面,就算是传了也不怕。谁吃饱了撑的敢找皇后娘娘的麻烦啊!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皇上听见了,他老
人家也是不会介意的。”
君慕凛点点头,“没错,母后决定的事,就算是父皇心里头有异议,他也不敢吱声。”
白鹤染捏了他一把,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对那些宫人道:“快带我去给娘娘请安吧!”
宫人们簇拥着他们几个往正殿里头走,期间有人多看了白蓁蓁几眼,白鹤染赶紧介绍:“她是我的妹妹,今日随我一同进宫参加宫宴的。”
这些在宫里做事的人一个个的很有眼力见儿,一听她如此说,便知这位妹妹一定是同白鹤染关系很好的,于是立即笑着问好,到是把白蓁蓁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进了正殿,陈皇后早已经等不急,都快追到门口来了。白鹤染迈过门槛直接与她走了个顶头碰,当时就被陈皇后拉住了手,硬生生从君慕凛身边儿给抢了过来。一边抢还一边说:“你们两个来日方
长,本宫同阿染可是难得叙叙母女之情,凛儿你快站一边儿去,得让本宫跟新女儿多培养培养母女情份。”
就这样,白鹤染的叩礼都没来得及行,就被陈皇后给拉到凤椅上并排坐了下去。
这弄得她十分尴尬,连连推辞说:“凤椅不是阿染能坐的,让别人瞧见了不好,不好。” 陈皇后眼一瞪:“本宫说你坐得,你就坐得。谁敢说不好?你虽是本宫将要认下的义女,但是你救过灵犀的命,灵犀的身体里头流的是你的血,你在本宫这儿的份量同灵犀就是没有分别的。这凤椅灵犀从小就爬在上头玩儿,她坐得,你自然也就坐得!阿染,过了今晚,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天赐公主了,从今往后,给本宫拿出你公主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