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性已经坏到了骨子里,根本不可能改。 但白浩宸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的确是跟以往不同了,只见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白鹤染跟前,一揖手,深深一礼就行了下去,口中也道:“二妹妹,大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从前都是大哥的错,我不该
带着洛城的人一起算计你,更不该诬陷你不是白家女儿,还有那蒋云飞的事……总之是大哥错了,大哥给你赔不是。二妹妹你要打要罚大哥都受着,绝无怨言。”
这话刚说完,白兴言就激动了——“浩宸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我国公府的大少爷,是她们的大哥,无需向她们行礼。”
白浩宸赶紧道:“父亲,这不是赔礼,而是赔罪。”
“罪也用不着跟她赔!”白兴言恶狠狠地道,“她设计将你关入大牢,你就是有错,也在大牢里受过了罚,糟够了罪,用不着再向她低头。” 白浩宸赶紧劝他爹:“父亲少说两句吧,儿子知道您是心疼我,但错了就是错了,跟自己的妹妹认错不丢人。咱们都是一家人,往后还要一起生活,如果一直拘在过去的矛盾中走不出去,那这个家永远
都不可能好。父亲也不希望整日面对的是一个吵闹无休的家吧?” 他说着话,又回过头来看向白鹤染,“阿染,大哥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挫折,也从来没有下过大牢,这回都经历过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不亏。只希望阿染你能原谅大哥一次,咱们今后好好的过
日子,一起将这座文国公府再兴旺起来。你放心,大哥什么都不跟你们抢,只想好好的赎罪,替自己,也替我的母亲和妹妹。”
白鹤染想起了默语说过的一句话,“她们惯会演戏”。的确惯会演戏,这一出改过自新演得真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甚至还让人生出几分感动。
可惜,感动的不是她,只是边上听见了的一些下人。 更可惜,白浩宸所表现出来的悔意和诚恳她根本就不信,如果真心悔改,又怎么可能借由三皇子的手从大牢里走出来?如果真有这么懂事,当时就该拒绝三皇子的相助,将刑罚服完,再光明正大的回
到白府。
对了,说到回府,这位大少爷明明前两天就已经从大牢里出来,却为何今日才回?白兴言又是从什么地方把他给接回来的?叶家?还是郭家?
她看着白浩宸,看了老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白兴言的喝骂:“没教养的东西,你哥哥如此低声下气你却理都不理,我白家怎么教出你这种混账东西来?简直猪狗不如!” 她冷笑,边走边说:“就因为白家什么都没教过我,所以我也不必把我在外面学到的好用到你们身上。你现在看到的白鹤染就是你们白家培养出来的结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天很公平。你也不必又
叫又骂,显得很没素质。” 白兴言没听明白素质是个什么玩意,但也知道白鹤染说的绝对不是好话,气得简直暴跳如雷。就准备再骂,却被白浩宸给拦了下来:“父亲不要这样,从前都是我做得太过份,二妹妹生气那是一定的,
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把气消下来。父亲放心,儿子有信心让二妹妹重新接受我这个哥哥,有信心让咱们白家的日子蒸蒸日上,越来越说。”
他抓着白兴言的胳膊,一只手用力地捏了一下。白兴言看向他,二人目光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计谋…… 白浩宸回府算是十分低调,并没有像老夫人之前预想的那般大闹一场,也没有因为白惊鸿和叶氏的事跟府里算后帐。他只是先到锦荣院儿给老夫人磕了头赔了罪,然后又到福喜院儿去看望了自己的母
亲,之后便开始亲自动手收拾被砸成废墟的几个院子。
最先收拾的是福喜院儿,因为叶氏是母亲,他必须以孝为先,哪怕自己的韬光阁那边也是四面透风,他依然住得没有怨言。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几近反常。白蓁蓁实在憋不住,跑来念昔院儿问她二姐姐:“你说那白浩宸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吗?” 白鹤染失笑,“怎么可能。匆匆几日,母亲要死了,妹妹也被打入了大内水牢,只怕他的情绪都已经濒临在崩溃的边缘。眼前我们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表相而已,千万不要被这样的表相所蒙蔽,等着瞧
吧,食人的獠牙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出来,且这一天应该也不会太久。” 因有番国入京,还秘密带了一名毒医,近几日一众皇子皆各自忙碌,为这次的大型宫宴做着各项准备。其中也因番国入京而做了许多秘密的部署,以防止有任何意外发生,危及皇宫以及上都城的百姓
。 白鹤染这头也有不少事要忙,就在罗夜国进京的前一天,今生阁选医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