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锐微笑,态度十分客气:“教主不必多礼,请坐吧。”
那nv子又行了一礼,便后退J步落座,抬头看着北堂凌锐,露出了一张年轻而极为美艳的脸。
她就是金涟漪,巫灵教教主。
巫灵教不受任何一国管制,也是虞渊大陆上一个独立的存在。此教门下弟子数万人,势力也不容小觑。但他们一向偏居一隅,J乎不在江湖上走动——最主要的原因是,世人对此教均持鄙夷的态度,一向不齿他们的立教之本:蛊术。
北堂凌锐也跟着落座,挥了挥衣袖开口:“教主远来辛苦,本宫未曾远迎,还望不要见怪。”
金涟漪含笑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客气了,咱们欠殿下一个人情,而且早已有言在先,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殿下有需要,我必定竭尽全力。不知殿下此次要我前来,有何吩咐?”
北堂凌锐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只剩下了冰冷:“本宫是想请你们帮一个忙,只要帮了本宫这一次,从此之后咱们两不相欠,若非绝对必要,本宫也绝对不会再打扰。而且即便上门打扰,也定会照你们的规矩付出相应的代价。”
金涟漪立刻拱了拱手:“能为天朝太子效劳也是咱们的荣幸,毕竟要想在这大陆生存,咱们还得多多仰仗殿下。所以殿下有什么需要请讲,代价不代价的不重要。”
北堂凌锐挑了挑唇,接着开口:“本宫只是想请教主用你们的绝招,替本宫除掉一个障碍。”
金涟漪点了点头:“不知殿下所说的这个障碍是……”
北堂凌锐顿了顿,才慢慢说出了三个字:“墨苍云。”
金涟漪却悚然一惊,甚至连脸Se都变了:“赤日国沧海王?”
柳凤梧也点了点头:“就是他。怎么,你不敢?”
金涟漪皱了皱眉,越发迟疑:“不是不敢,只不过……”
北堂凌锐目光微闪,跟着冷笑:“不是说巫灵教的绝招横行天下,任何人都对付得了吗?怎么现在区区一个沧海王就让你变了脸Se?原来你们的镇教之宝根本就是骗人的?”
金涟漪立刻摇头,反倒渐渐镇定了下来:“太子殿下忘了吗?当初我的原话是,这镇教之宝任何人都对付得了,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北堂凌锐怔了一下,眼中掠过一抹狠厉:“这个例外的人就是沧海王?”
“是。”金涟漪居然苦笑了一声,“当然并不是说对他绝对无效,只不过如果是对付他,我便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倘若太子殿下坚持,我可以尽力一试,但是后果殊难预料。”
北堂凌锐皱了皱眉:“为何对付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据本宫所知,他并不是这世上内力修为最高深的人。”
“这是事实。”金涟漪点头,“只不过要对付我这镇教之宝,靠的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定力,墨苍云的定力,世间罕见。”
北堂凌锐看着她,一脸冷锐:“你怎么知道?你跟他曾经打过J道?”
“那倒没有。”这次金涟漪摇了摇头,“只不过我师父,也就是前教主曾经跟沧海王打过J道,那个时候他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去招惹沧海王,否则我会后悔莫及。但具T是怎样的J道,他却一直讳莫如深,半个字都不肯说。不过他曾经说过,墨苍云的定力世间罕见,这句话我一直都记着。”
北堂凌锐皱了皱眉,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冰冷的恨意和恼意,然后淡然冷笑:“那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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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金涟漪同样皱眉,可迟疑P刻之后,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我们深受太子殿下的大恩,这份恩情不能不报。所以我刚才说过了,如果殿下坚持,我会尽力一试,但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倘若失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北堂凌锐沉Y着:“你有多大把握成功?”
金涟漪琢磨了许久,居然苦笑着摇头:“其实半分都没有,因为我毕竟不曾跟墨苍云打过J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定力到底强到什么程度。不过请殿下放心,我会尽力的。”
北堂凌锐却似乎有些难以决断:“倘若失败,你能否保证全身而退?本宫可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什么伤害,那绝非本宫所愿。”
这J句话说的还算诚恳,金涟漪脸上立刻露出了J分感激,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就算失败,正常情况下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咱们这镇教之宝非常隐秘,很难察觉,纵然是墨苍云,在没有见过的情况下,应该也联系不到我身上。”
“那就好。”北堂凌锐这才展颜一笑,跟着点头,“既如此,那就请尽力一试,无论成功与否,你我之间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但有一点,你务必保证全身而退,千万不要被墨苍云伤到。他那个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本宫绝对不希望他伤害到你。”
金涟漪更加感激,忙点头答应:“是,殿下放心吧,我会的。不过还有一件事,虽然应该跟殿下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既然深受殿下大恩,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殿下提一提,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北堂凌锐点头:“你说。”
“不久之前,我接到属下禀报。”金涟漪尽量言简意赅,“说是有人出重金要买我们的蛊虫。”
北堂凌锐眉头一皱:“蛊虫?什么人如此大胆?”
金涟漪摇头:“他来的时候易容改扮,而且故意改变了声音,但我属下仍能听出他是朝龙帝国京城人的口音。”
北堂凌锐抿了抿唇,跟着一声冷笑:“京城中人无人不知父皇对蛊虫深恶痛绝,曾严令任何人不得接触此物,否则杀无赦。什么人居然敢无视父皇的话,冒此奇险前来购买蛊虫?”
金涟漪又摇了摇头:“按照规矩,我们对顾客的身份是不能多问的,不过那人虽然来自京城,买了蛊虫却未必是为了对付京城中人。殿下只要知道有这么回事,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我属下说,看他也不是什么高手,就算目标是太子殿下,也绝对没有机会靠近。”
北堂凌锐点了点头:“多谢提醒。不过本宫也跟你说过,父皇对蛊虫深恶痛绝,至少现在你们还是尽量找些别的出路,先把养蛊的事放一放,或者做得更隐秘一些。”
金涟漪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当然记得太子殿下的良言相劝,可是我们自古以来就是以此为生的,除了养蛊,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