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妾不要!”柳凤梧紧紧搂着他撒娇,“皇上今晚就留下来陪陪臣妾吧,臣妾真的好怕!”
北堂千琅略一沉Y,便点了点头:“好,正好朕也乏了,就在这里陪你吧。”
“多谢皇上!”柳凤梧开心不已,立刻破涕为笑,“皇上这样疼臣妾,臣妾感激不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才好!”
北堂千琅微微笑了笑,转头吩咐:“都退下吧。”
众人立刻施礼退下,除了门外守护的侍卫,房中很快安静了下来。柳凤梧仿佛终于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紧紧依偎在北堂千琅的身边,并且紧紧搂着他,仿佛生怕一个撒手,他就会cha上翅膀飞了一样。
北堂千琅知道她今晚的确吓得不轻,也就由着她,许久之后才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显然已经入睡了。
因为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北堂千琅觉得浑身有些发麻,这才轻轻活动了活动。身边的柳凤梧也跟着动了动,嘴里发出了一声模糊的梦呓,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北堂千琅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黑暗中,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帐,根本了无睡意。
柳凤梧以为他隐瞒得很好,但她还是太低估了北堂千琅这个一国之君的本事。他早就从她闪烁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分明有所隐瞒,至少她说的并不完全是实话。所以他不懂,柳凤梧到底有什么顾虑?刺客意图伤害她,她是受害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被他知道的隐情吗?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柳凤梧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如果这个时候追问所有的细节和真相,恐怕会适得其反,很多时候事缓则圆,所以他宁愿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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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安静下来,他突然发现空气中似乎多了一G似有若无的香气,那G香气只能是属于一个人的。可是这G香气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啊!”
正想着心事,原本已经入睡的柳凤梧突然一声尖叫,猛的翻身坐了起来,不停地大喊:“走开!不要!你走开!滚!滚啊!”
北堂千琅吃了一惊,赶紧起身抓住她:“凤儿!凤儿你怎么了?”
初入宫时,他对柳凤梧也是十分喜ai,一直叫她“凤儿”,满含亲昵。如今虽然人到中年,这个称呼却一直不曾改过。
可柳凤梧却依然在噩梦中不曾醒来,挥舞着双手不停地尖叫:“走开!你滚开!滚啊!”
“凤儿!”北堂千琅抓住她的双手猛一用力,“你醒醒!”
柳凤梧吃痛,浑身一激灵,终于睁开了眼睛:“你……皇上?”
北堂千琅皱眉:“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皇上!”柳凤梧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臣妾梦到……梦到那个刺客了!好可怕……”
怎么会又梦到了那个J人?
“不怕,刺客已经走了。”北堂千琅吐出一口气,温声安W,“别想那么多,睡吧。”
许久之后,柳凤梧才重新入睡,脸上依然满是尚未G涸的冷汗。
然而北堂千琅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她突然又一声尖叫:“啊!滚开!不要过来!”
北堂千琅:“……”
后半夜,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相顾无言,差点泪两行。北堂千琅是困的,柳凤梧是吓的,外加恨的。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睡着就做梦,一做梦就看到那个J人?中邪了吗?
夜Se渐深,随心园里却依然点着一盏烛火。墨雪舞坐在灯下,安静地等待着。
少顷,墨苍云推门而入:“大功告成了。”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的白衣,长发也披在身后,只不过身形已经恢复了原状。
刚才那个去刺杀柳凤梧的刺客当然是他假扮的,他用缩骨功改变了自己的形T,看起来更像是个nv子。再加上灯光昏暗,柳凤梧自然瞧不出破绽。
他身上那G香气则是墨雪舞亲手配制的Y物散发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
看他回来墨雪舞才放了心,回眸一笑:“你没有直接把她吓死吧?”
“我原本是想着,她要真的被吓死了,那也活该。”墨苍云笑了笑,“只不过柳凤梧不愧是柳凤梧,虽然差点尿了K子,却依然能保持着基本的镇定,J乎不露出任何破绽。”
“这不奇怪。”墨雪舞笑了笑,“没有两把刷子,她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反正咱们这一手也不过是打C惊蛇,敲山震虎,接下来她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的。”
墨苍云点头,跟着笑得诡异:“我已经把你给的那种Y抹在她的脖子上了,你还没告诉我,会怎样?”
“会让她每天晚上都梦见她最怕见到的那个人。”墨雪舞笑得很开心,“只要她一入睡就会做梦,一做梦就会见到那个人,除非她一直不睡觉。一直不睡觉会很痛苦很痛苦的,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这么神奇吗?”墨苍云眨了眨眼,“会不会有点不大地道?”
墨苍云赏了一个漂亮的白眼给他:“别说的好像你一点都不期待似的。”
墨苍云瞬间眉开眼笑,显得很开心:“以后不用我出马就可以让她鬼哭狼嚎,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我刚才是故意那样说,怕你会心软。”
“这你放心,我的心可以比你更狠。”墨雪舞淡淡地笑了笑,“我从来就不是个以德报怨的,我的原则一向是人予我一分,我予人三分,无论ai恨情仇皆如此。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殃及我最在乎的人。要打,就得痛打落水狗,让他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墨苍云笑眯眯地点头:“要不说咱俩是一对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行了,睡吧,明天继续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