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把卡片一一摆在了苏清月面前:“记不记得这些?”
苏清月连眼神都没分过去,仿佛她面前的不过是一片废纸,她没有丝毫兴趣。
白承允摆卡片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僵了下,他手背上的青筋眼看就要暴起来,又被他一点点压了下去:“你上次还说你以前的东西全都被扔没了,其实,没有。”
“没有”两个字,让一向冷傲的白承允,也不自在地撇开脸,以手握拳掩在鼻下清咳了几声。
等那股尴尬忍过去了,他才转头接着道:“这些‘感恩券’,还有你做的衬衣,每一件,都在橘园的阁楼里放着。我将它们,保存的很好。等改天天不热,我带你去看,嗯?”
尾音的上扬带了男人少有的缱绻味道,似是情人的呢喃。
阳光洒进来,投射在靠得极近的两个人身上,将他们裹在了金色的光辉里。一片光辉中,男人完美如神?的俊颜每一寸线条都柔和到了极致。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样子,虽然生疏冷硬,但也看出了他努力在做。
可惜苏清月始终如一,她只在白承允说到“衬衣”两个字时,眼神稍稍波动了下。但也只是一瞬,还没等白承允捕捉到,她就又恢复到了无知无觉的样子。
冷苍赶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从来都惜字如金的白承允,竟然不停地拿着一张张卡片在跟苏清月说话。而苏清月连理都不理。
这画面,倒像极了几年前苏清月老在白承允面前叽叽喳喳的样子。
冷苍扶额无奈苦笑,敲门走了进去:“先生,小少爷刚才上厕所时晕倒在了洗手间里,现在艾瑞克杨医生正在给他做进一步检查。”
小心柑半夜醒了一次后又陷入了昏迷,而如今,烨哥儿也要步了后尘?
白承允脸色一变,扔掉卡片就要往外走。几步之后又停下,想了想,返回到苏清月身边,轻轻拍了下她的发心:“他们不会有事。”
而后又对冷苍道:“多安排几个人守在外面,不要让她出去。”
冷苍也明白以苏清月目前的状况,出了病房怕只会走丢,连忙应下,转身出去安排人了。
等护工过来接替了白承允,白承允才匆匆往顶楼赶。
顶楼SVIP层。
艾瑞克杨让助手仔细记录着数据,每记录一项,他们的小团队就针对这项数据仔细研究一番。
等白承允进门时,艾瑞克杨正好检查完毕,在脱一次性手套。
他朝白承允招了下手,两人拐进了隔壁的办公室,艾瑞克杨才摘了眼镜,略带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严肃道:“烨哥儿的病也不能拖了。”
白承允连着在空中飞了好几天,下了飞机后就是两个孩子出事,苏清月出事。钢铁强人如他,脸色也现出了憔悴的颜色。
他拖了把椅子坐下,长时间的忙碌让他嘴唇有些干裂,一说话,隐有血丝冒出。
“原因。”他问道。
艾瑞克杨这两天也是累,他滑动椅子去倒了两杯水,分别放在自己和白承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