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喵的究竟是谁？”
灵人族的始祖声音沙哑，对着圣火老人发出了最后的一问。
如果不能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是死了，他也不甘心。
圣火老人抬起头，望着灵人族的始祖。
“我是谁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而活！”
也许这句话太过深奥，太过刺痛，灵人族的始祖，听的有些不爽。
可是圣火老人却没有停下来，他依旧在说着。
“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找到你是谁！此刻死到临头了，还在关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的生命为什么而活？你的族群又为谁而活？你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却没有一分一毫的归属感，你们期盼着邪灵族的再次降临，期盼着再次成为邪灵族的走狗！当狗，真的这么好吗？”
如果说刚才圣火老人说话还给还留了一份情面，此刻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柄钢刀，一字一句狠狠地插在灵人族始祖的心上。
——当狗，真的这么好吗？
——好吗？
——吗？
这一声发问，如同晴天霹雳，轰炸着两人的耳朵。
雷音绕梁，三日不绝！
这一声发问，击溃了始祖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他一直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圣心稳固。
他之前还搞不清楚，为什么每一位始祖在冲击圣王极境的时候，都会喋血当场，身死道消！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从根儿上就错了。
他们不是输在努力、勤奋、天赋、血脉上，而是输在了这里！
灵人族的始祖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去你喵的归属感，去你喵的木华星，老子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子想帮谁就帮谁，你这个贼老天，凭什么要束缚我？”
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还有你这个老东西，你不就是修为高了一点，会玩火很了不起吗？还不是逃不过三劫九难，逃不过时间的刻刀。
总有一天，你也会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灰飞烟灭，到那个时候，我倒想看看，还有谁来守护这里？还有谁，来守护木华星？”
圣火老人笑了，笑的很灿烂。
这个问题，如果是放在界门开启之前，他恐怕还真的没有办法回答。
可是现在嘛，他已经在界门开启之地感觉到了一个绝佳的血脉，那个人可以继承自己完整的衣钵。
“呵呵，别看你这个人蔫儿坏蔫坏的，操的心还挺多，不过，你怕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圣火老人说到这里，再也没有跟他废话，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火光冲了过去。
一团威力强大的圣火，瞬间笼罩住了灵人族的始祖。
三息之后，便化成了一团灰烬。
一旁的无相，吓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栗。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圣火老人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人最为可恶，既助纣为虐，却又贪生怕死，本事不大，蝇营狗苟，极尽钻营，垃圾！”
圣火老人屈指一弹，便将他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