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望向窗外,眼神孤傲,浑身上下闪耀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聂云望着气质显著变化的江宁,心中非常震惊,这么一会儿功夫,江宁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江少,元阳城中所有世家的兵力,已经全部调度完毕,东西南三处城门,防御力量相当,北城门防御力最强。
可是,即便是调动全城的力量,想要挡住一个万人军队,还是有些勉强。若是大军集中兵力攻击一处,失守的可能性大约有四成!”
聂云凭借自己多年的从军经验,给出了一个相对客观的评价。
“聂城主不必过于忧虑,若是这位帝子懂一些兵法的话,未必会选择第一时间攻城。”
“可是,江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位帝子‘失了智’,带着军队耀武扬威,上来就干,那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聂云很是担忧,毕竟这些帝子的脾性,他还真的说不准,万一脑子一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回禀江少,溪风谷方向传来重要情报!”
江宁微微一怔,才过了这么一会儿,溪风谷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江宁接过卫兵手中的信条,顿时心头一震。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帝国大军在溪风谷遭遇伏击,伤亡惨重,设伏势力身份不明。
江宁疑惑地望向聂云,“聂城主,你在城北的溪风谷设伏了?”
聂云被江宁问的一头雾水,设伏?不知道,不是我,没有的事儿啊!
聂云的头摇得的想拨浪鼓一样。
“江少,绝对没有,眼下情形不明,聂某还不清楚帝国此行的真正的目的,怎么会主动挑起事端呢?没有道理啊!”
江宁望着聂云,看他的表情真挚,眼神清澈,不像在撒谎。
江宁皱起了眉头,这就奇怪了,竟然有人对帝子设伏?还设在元阳城北的必经之路上,明摆着是要嫁祸给元阳城。
如此一来,只怕会惹得这位帝子暴怒,这场战事,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聂云也想到这这茬,心情很是复杂,这潭水怎么越搅越浑了呢?
难道还有别的势力插手进来不成?
聂云对帝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多少有所耳闻,莫非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帝子,出来搅局了!
“江少,此事一出,恐怕很难善了,万一帝子把这笔账记到元阳城的头上,恐怕咱们都要平添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头!”
“聂城主,什么名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要弄清楚,这股势力究竟来自何处,有何目的,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企图?
若是连这些都搞不清楚,那就麻烦了!”
聂云脑子转的飞快,他在分析所有可能的情况。
在这溪风谷中设伏,伏击万人大军,寻常流寇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
再说了,溪风谷中的恶人都被十七帝子给绞杀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不长眼的流寇!
“江少,此事绝不简单,只怕是一股恐怖的势力搅和进来了。”
江宁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江宁想到了夜探大营时,他和公羊策碰上的那群邪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