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端对着那六个贼人呵斥道:“从实招来,你们昨晚到底玷污了哪家姑娘?”
那六个贼人都没吓得愣住了,浑身战栗!
秦言落半蹲在六个贼人旁边,低声道:“你们看到皇上了吗?你觉得他为什么回来?你们玷污的如果是旁人,那还有活的机会,如果是我,你们今天走不出这正堂!你们只要否认玷污的是我,一切好说!”
那群贼人环顾正堂四周,皇上、淮王、郡主、大理寺少卿……这些人,居然为了一个秦言落,统统出面了。
这是死亡阵仗啊!
那个怕死的身形尚小的,心理一下就崩溃了,哭着到:“我们昨晚……昨晚玷污的那个姑娘确实不是眼前这位姑娘,只是那姑娘她自称是秦言落,至于是不是我们不知道,那姑娘她小腹上有一枚梅……”
那贼人正要说下去,眼看着真正的受害人浮出水面。
那贼人却意外地被秦言落给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这些贼人否认了昨晚那姑娘是自己,就已经达到秦言落要的目的了,至于那姑娘到底是谁……她心知肚明。
秦言落居高临下,俯身对那群贼人道:
“你们昨晚玷污了谁,不重要,那个姑娘长什么样、有没有胎记,也不重要,她到底是哪家姑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既然做了,那么……必遭刑惩!”
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正逢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斜照进正堂,落在秦言落的眉峰上,点点金光,将她的轮廓勾勒的如天神。
可她的话却令人无端心寒,如雪中带刀,凛冽的寒风,飒飒吹过。
淮王眼眸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楚风看在眼里,心觉不安。
北宫陌像是看完好戏一般,心满意足的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袍,道:“周以端,这六个人,不配看到明天的太阳!”
北宫陌可不愿意有人再拿这六个贼人做文章,虽说自己对秦言落的感情不过尔尔,仅仅是一夜露水情缘。
但是,尚书府小姐的名声,还是要保住的,免得朝中容易不平衡。
周以端也正有此意,“遵旨!”
遂吩咐下去,“白露,承牧,把这些人拉下去,绞了!”
那六个贼人被拉到后面刑堂,呜哇哇一阵之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北宫陌走下来,与秦言落再一次擦肩而过,薄唇微勾,低声道:“那个被玷污的姑娘自称是秦言落,所以,你认识她?”
那个贼人说出小腹的胎记梅花形状胎记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出来是秦言艾了。
秦言落双眼不经意地看向前方,淡淡道:“嗯。”
“为何不让那个贼人说出那个人来?”
“我说了,被玷污的是谁,不重要。”
“你还是太仁慈了!”
“未必!”
北宫陌正要往前走,忽的又退后半步,伸手帮她把衣领处褶皱抚平,在她耳边,低声道:
“对了,刚才,我在大理寺门口,有两个女人说话,一个人问‘秦言落身上可有什么明显胎记?’另一个说,‘她大腿内侧有一块半月牙淡红色胎记’。”
月牙形胎记?这个确实是秦言落有的。
秦言艾与秦言落打小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小时候也一同沐浴洗澡过,不可能不知道秦言落身上的胎记。
“然后呢?”
“然后?你以为我会让那个女人进来通传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