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你的家人,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江束衣没话找话,“我听说,你的父亲很早就……”
“嗯。”可能是高初筠不想多聊,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
“你在干嘛呢?”
“搬家呢,我这边要拆了,我家买了一套小房子,现在正在搬呢。”高初筠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把‘没事我就先挂了啊。’这话再说出口。
江束衣对怎么对待女孩子实在是缺乏能力,他只能尬聊:“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去搭把手?”
“不用了,没什么东西,大件早就搬走了。就剩下两箱子书了。”
“没想到你还挺爱学习的啊。”
“不是我的书,都是些我爸的遗物,我爸爱看书。”
“呵呵,都是些什么书啊?”
“嗯,有什么《非暴力沟通》啊,《人最深的潜意识》之类的,反正都是心理学的书。”
江束衣突然心跳加速起来:“你爸是学心理学的?”
“是啊,我爸的心理学学得可好了,中央警校的老师都夸奖他。要不是他当年犯了错误,都能留在京城了。”高初筠以崇拜的口吻说道。
可江束衣此时哪里还在乎高初筠的情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你爸当年犯了什么错误了?”
“怎么了?”
“没,那你爸当年是怎么出事的?”
连续的追问下,高初筠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到底怎么了?”
江束衣的声音大了起来:“你先跟我说说你爸是怎么出事的。”
“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涂叔叔应该知道。”
“好。我问问他。”说完这话,江束衣的手都开始抖了,挂掉电话之后,在手机上扒拉了好一阵子,才又拔通了涂建国的电话。
“喂。”不久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涂建国的声音。
“是我啊,我是江束衣。”他对待涂建国还是挺尊重的,先是礼貌性地自报家门,然后便直入主题:“涂队,你还记得你当年的那个搭档是怎么出事的吗?”
“搭档?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问这个?”涂建国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束衣有些急了,声音大了起来:“涂队,你先告诉我他当年是怎么出事的?”
虽然不明白江束衣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涂建国便实话实说道:“他是被人害死的,死的时候很惨。人都烧成焦碳了。”
“既然人都成焦碳了,那就是没办法做DNA罗,那你们怎么能断定死的就是你的搭档?”
涂建国猛地瞪大了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江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这个!”
“虽然检测不了皮屑组织,但是牙齿还在啊,只要检测一下,就能知道了。”涂建国说着,突然又反问道,“你现在回答我,你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问这个?”
牙齿!?
江束衣的心里咯噔一下,是啊,牙齿。
“他以前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狂跳。
“确实有过,然后被记了行政大过。江队,我想让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如果你不解释的话,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了。”电话里涂建国的声音显得有些暴躁起来。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涂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搭档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