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生缓了缓,又说道:“江队,你还很年轻,你的成绩,我也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就算是有某一天,你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也并非不可能。
易海浪绝对是罪犯,这个我也知道。
你就不能耐心点吗?
为何要走这条险路?
无论你要采取什么样的做法,你都要记得,你是一个刑警,有些底线永远不要去触碰!去试探!
不要把大好前程都毁于一旦,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说实话,陈面瘫这话,说得江束衣还真是有些感动了:“陈队,真心感谢你肯跟我说这些,但是抓住了罪犯,却无法定他的罪!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你还在解释这些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话?
陈春生放弃了:“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了,我会把这件事据实上报,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只是我们的行为方式不同罢了。
陈面瘫……不,陈队,非常感谢你能跟我说这些。
江束衣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出去了。
***
千湖省刑警总队队长杨凯旋坐在办公室内,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若是有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杨队在长考。这是他每次遇上大问题的时候,都会有的习惯动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次车祸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变身了?
荒谬!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呢?
一个二世祖般的人物,为何会变成这样?
若只是全力去抓捕罪犯也就罢了,可是他居然为此不惜以身试法,到底是真当吾剑不利,还是出于一片公心?
要就此把他拿下或革职吗?
可他身上的那件事又该怎么处理?
不在本系统之内,想盯住他可得花费更大的功夫了。
但!
无论如何,齐春县怕是容不下他了。
看看这报告,小陈也开始说他的好话了。
明面上好像是在抨击江束衣如何如何无视法规,可暗地里又给江束衣开脱,说些什么基层刑警办案不易之类的话。
难道我们就容易了?
他到底给小涂和小陈灌了什么迷魂汤?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变成这样?
全然不在我的意料之内啊!
趁在事情的发展在完全脱离掌控之前,把他调到江城来或许是个好选择。
我倒想看看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杨凯旋还没有老。
现在且容你得意一会。
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