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成被两人轮番嘲讽,唐军怒意再起,“柳医生,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吧?难道你敢保证穆医生走了之后,你一定能治好我岳父的病?”
“呃!这个……”柳泽承突然语塞。越是名医越爱惜名誉,他当然不敢轻易保证,万一砸了自己的招牌那就亏大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发表学术观点而已,断然没有赶穆医生离开的意思。”
吕修齐也连忙为柳泽承解围,“柳神医的观点真是太精辟了,穆医生留下也好,刚好可以向柳神医观摩学习一番,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若非碍于唐军的面子,穆成早就拂袖离开了。
他本来对柳泽承礼敬有加,但对方竟如此折辱自己,真是枉为一代名医,若就此拂袖而去,让对方看扁自己不说,定然还会连累唐军,让他在岳父面前落下个做事不稳妥的印象。
不狠狠地打此二人之脸,难解心头之恨。
“呵……”穆成冷笑一声道:“医者德为先,德不厚者,料想医术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学也罢。”
“老书记?”穆成心神顿时一敛,看来唐军的岳父身份不一般啊。
在唐军的认知里,中医医术不太可能有比穆成更好的人。
唐军连忙上前,“爸,这位是穆医生,我之前和您提过的,医术也十分精湛!”
柳泽承嘴角上挑,得意地瞥了穆成一眼,然后移步上前诊脉。
能救活自己必死的母亲,能看出廖东华四十多年前患过的怪症,还能治好专家委员会几年都治不好的腿病,这医术还不牛逼吗?
柳泽承郑重其事地走到床边,低头深施一礼,“余书记,您好,我是鸿轩堂的柳泽承,特地前来为您诊病。”
“哦,你好,你好。”余正德淡淡地说了一句,就等着柳泽承诊脉。
“嗯!”柳泽承提起药箱,轻蔑地瞥了穆成一眼,然后和吕修齐一道往里屋走去。
余正德突然一愕,这两孩子,怎么会把医生请到一起了啊?老二请的那个还好,是名家之后。只是老大请来的这个也太年轻了吧!
余书记?穆成恍然大悟,这老人正是滇南省曾经的一把手,余正德,曾经穆成没少在报纸电视上见过。
“有劳柳医生了!”余正德客气了一句,然后伸出手,示意柳泽承可以近前诊脉。
唐军满脸歉意地请穆成一道入内,他知道这样会让穆成为难,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吕修齐抢了功。
这话把柳泽承气得不轻,区区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指责我刘大神医,他刚想发作,保健医生潘成济走了出来,“老书记已经醒了,请柳神医进去说话!”
进入屋内,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半躺在床上,朝着众人微笑致意,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了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只要穆成出手,就一定能治好自己的岳父,自己还能往上爬多高,可是全看他老人家愿意使多少力了。
穆成轻轻摇头,示意没什么,自己没放在心上,然后跟着唐军走了进去。
虽然他都没有亲眼所见,但他相信廖东华不会骗他。
穆成连忙上前,微笑着点头致意,“老书记,您好,我叫穆成。”
柳泽承新到靖城不久,唐军并不知道他的盛名和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