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却一直睡不醒。姚童在晌午时发现了不对劲儿。他推开公子清浅的房门跑了进去。
公子清浅躺在床上,面色绯红。姚童用手背贴着公子清浅的额头一拭发现他发热病了。
姚童转身跑出房门,询问了郎中的住处便去请了。
郎中看了后对姚童说:“他的热病好医,但是他体内的余毒发作却无药可医。”
“余毒?”姚童想起了公子清浅曾在盂兰盛会上中毒之事。炫飞要在就好了。姚童不能离开病重的公子清浅,他急得团团转。
“先去了热症要紧!”郎中把开好的房子递到姚童的手里。
姚童接了方子,付了银钱。然后他去给公子清浅抓药和煎药。
两天后,公子清浅的烧热退了。但是他依旧昏迷不醒。
姚童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汤县令。汤县令正在为手头的这个杀人越货的案子犯愁。他看到姚童心中一喜。可是他听了姚童的来意后很是失望。不过他倒是帮姚童将消息用信鸽传给了朱阳镇的炫飞。
姚童回客栈的时候看到了公子瑾阑的马车。因官道尚未修复,公子瑾阑三人住进了离福来客栈不远的坪地客栈。
姚童守着公子清浅一筹莫展。他再也没有离开客栈半步。如果让公子瑾阑得知自家公子的现状,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炫飞赶到历阳郡清扬县时,官道已经修好。他在马上看到了柔心走出坪地客栈的大门。柔心远远地望见一人骑在马上。她发现那人很像公子清浅的朋友炫飞。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公子清浅又受伤了?
公子瑾阑的马车缓缓地离开了。炫飞才才下马走进福来客栈。
姚童见炫飞来了,立刻将他带到了公子清浅的客房。
炫飞查看了公子清浅的症状后很是纳闷。公子清浅体内的余毒轻易不会发作,怎么会弄成这样?
姚童将公子清浅发病前所做所为详细地叙述了一遍。炫飞这才知道缘由。
公子清浅淋了雨,受了风寒。然后在郎中施毒之时近身去点了他的穴道。尽管他闭了呼吸,但是那烟毒还是留在了他的皮肤之上。毒慢慢地渗入皮肤引发了公子清浅体内的余毒。
炫飞先解了公子清浅所中的烟毒。然后他用火疗针灸之法替公子清浅清除体内的余毒。这种针法需用内力打开公子清浅周身的经脉和穴道,所以极其耗费功力。
上一次公子清浅得知余毒并不会对自己的身体有太大的损害,就没让炫飞耗费内力替自己清毒。炫飞倒也没坚持。因为自己施针之后,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将内力全无,形同废人。
这次不同了,他要是不施针救人,公子清浅可能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公子清浅醒来时看到了自己好友苍白的脸色,心怀歉意地伸手拉住了炫飞的手。
“行了!我们之间就别假惺惺的了!”炫飞笑了一下。
“白公子!饭菜来了!”姚童看到公子清浅醒了!放下托盘就奔到床边。
“公子!你总算醒了!”姚童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炫飞摇摇头走到桌旁坐下开始吃饭。
“我没事!给我弄点吃的来!”公子清浅虚弱地道。
“好!”姚童跑了出去。
“你可不能多食!”炫飞夹了一块五花肉塞到了嘴里。
公子清浅看着炫飞吃得很香,他的腹中开始咕噜起来。
姚童只端来了一碗粥。他自然知道公子清浅昏睡几天,一下子不能多食。
公子清浅勉强坐了起来。他吃了一碗粥后,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
“我要沐浴!”公子清浅素来爱干净。
“好!你先躺着!我去让他们准备!”姚童将碗碟拾掇出去了。
“这回恐怕得我帮忙了吧!”炫飞走过来坐到了公子清浅的床边。
公子清浅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虚弱自此,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