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凡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原来邬芸说的有趣的问题是这种的。
“呵呵,原来如此。”
“那我再问你一个。什么东西有白、有黑,也有红?”
陆锦凡还是摇头。
“我提示你一下,是一种动物,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来,你告诉我答案吧。”
“是一匹怕羞的斑马。”
陆锦凡恍然大悟,她这些问题简直是……
“再问你一个,什么东西破裂之后,任凭你怎么找也找不到裂纹?”
陆锦凡想了想,回答道:“感情,对吗?”
“看来你很快就开窍了啊。对,就是感情。”
“芸儿,你这些有趣的问题,都从哪儿听来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不开心,家乡的人就会讲笑话,或者问问题,以此来转移我的心情。”
“你家乡的生活,一看就很和谐安宁,真的是让人羡慕!”
“你也喜欢啊?那等林姑娘好了,你可以带着她去我家乡生活啊。”
陆锦凡突然不说话了,邬芸才意识到不该说这句话,好不容易气氛活跃了一点,又被打入原型。
周若君自从毒龙跳下雪峰以后,再没有人控制他做什么,他被他爹带回了家,从此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人。他爹四处寻找高明的大夫,想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可惜找了很多大夫,也都束手无策。
这日,他父亲又找来了一个大夫,替周若君诊断完以后,说道:“令公子的症状很是罕见,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丧失了心智,可以说像个初生的孩子,一切又需重新开始。”
“大夫,我不太懂,我该怎么做呢?”
“他的病因在于心,所以吃药是行不通的,可以采用心理疗法试试。”
“心理疗法?”
“对,就是把他当成刚出世的婴孩,再一点一点对他悉心教导,去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用亲情唤起他潜意识里的思想。”
“好,谢谢大夫了。”
送走大夫后,他满脸惆怅的看着周若君,开始跟他说话——
“君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你娘在你出生后就去世了,是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从你学走路,学自己吃饭,学穿衣服,学看书写字……都是爹手把手教你的。爹对你一向很严格,有时候你贪玩调皮,爹生气,就忍不住打你。你从小没有母爱,爹怕继母对你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再娶,你会不会怨爹?君儿,爹后悔在你小时候就告诉你,让你要有理想,有追求,甚至去做什么武林盟主。你总是对我说,你不想成为天下第一,你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都怪我,前段时间疏忽了你,很少与你谈话,直到你突然消失不见,我才紧张起来,到处找你。可是再见到你,你却……”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早已老泪纵横,最后说不出话来……
“爹,你哭了?”
周若君突然说话了。
他父亲抬起头望着他,欣喜万分,“君儿,你记得爹了?看来,那个大夫说的心理疗法果然管用,终于听到你说话了,太好了!”
以后的每天,周若君的父亲就这样跟他说话,讲以前的事给他听。
陆锦凡他们日夜兼程,走着走着,碰到了一个很大的湖,望去无边无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