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则转身大步走进审讯室,“云池,你给我停下来!”
沈云池看到言溪差点被打,一气之下要冲出来被警员制住了还在用力挣扎,一看言溪进来了,满是愤怒情绪的脸一怔,老实了,被警员推回座椅上,这一次直接用上了手铐将他给铐在了椅子扶手上。
“你们干什么?”沈云池的手被铐住,手用力地扯了扯,扯得手铐撞击着扶手一阵哗啦哗啦的响。
“你给坐下!”
言溪看着沈云池愤怒之下要起身抡椅子,立马冲到他面前就是一巴掌。
沈云池被打,表情错愕,转过那张青白交加的脸,气得唇角都在发抖,“姐,你,你打我……”
其实比起打慕时域打顾言溪的那几巴掌,沈云池挨的这一巴掌轻得多了。
但言溪从来没有打过他,平时就是再生气也只是说他几句或是不再搭理他,而他也只是生生闷气没过几天又“姐啊姐”的叫得欢快了。
然而她打他了!
言溪直接将他摁坐在了椅子上,“坐好!”
沈云池别她脸上的冷意所惊,被摁在椅子上之后果然老实了。
那两名警员松了一口气,本想呵斥几句,但见门口站着的人,忍了忍,语气尽量平和。
“你弟弟朝乔小姐泼硫酸!”
言溪心里的惊涛骇浪已经平复了下来,刚才听顾言雨说泼硫酸,她确实惊住了,如今她冷静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了沈云池。
“你泼了吗?”
如果他泼了,乔思悦还能完好无损地躺在病房里跟慕时年搂搂抱抱?
慕时年站在门口,察觉到言溪朝他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极淡,而且,还有一丝嫌弃的情绪。
慕时年心里一堵,妈.的,她什么表情?
沈云池抬脸,“我没泼!”
一名警员怒,“你说你没有?可有目击证人证明了你有,这是从你身上找到的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硫酸,你还敢狡辩!”
沈云池脖子硬得青筋暴露,“你含血喷人,我说了我……”
那警员一口咬定,“就是你泼的!”
“闭嘴!”言溪站在旁边,一声低叱,将目光锁定在那名警员身上。
“第一,我弟弟身上虽然带着装有硫酸的瓶子,但是他没泼,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我弟弟泼了硫酸?你亲眼看到了?”
“第二,你说有目击证人?谁是目击证人?是门外那个女人吗?她跟我有仇,想趁机污蔑栽赃也有可能!如果你说的目击证人是乔小姐身边的人,那么这个证人所说的话就更值得商榷了!”
“第三,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亲自去了医院,亲眼看到你所说的受害人乔小姐并没有被泼硫酸,我弟弟说没泼,你还说我弟弟狡辩?”
“第四,你作为一个警察,没有亲眼看到我弟弟泼硫酸,你却一口咬定是我弟弟泼了,你凭什么?凭你的臆测凭你的猜想,如果警察都是凭借猜想来断案?要证据何用?”
那警员没料到言溪口才如此厉害,竟反驳得他哑口无言。
他不过是在审问时用词不恰当就被她揪住了把柄步步紧逼,而她所说的居然还都有理有据。
那警员涨得脸通红,看向了门口的慕时年,慕时年冷着一张脸,“他伤人未遂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