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慕时年让言溪真切地体会了吃撑吃不下的悲催。
除了两人第一晚时慕时年神志不清时的疯狂,这一晚,慕时年人在清醒的情况下也把言溪折腾得死去活来。
而他最恶劣莫过于过程中不停咬着她的耳朵逼问她好吃吗?
言溪差点要被他这变态的话给刺激得一口咬死他。
吃?混蛋!
后来言溪确实撑不住不得不求饶,迷迷糊糊地睡着,半夜又被闹醒,浑身黏糊糊的,气急,“慕时年……”
说了不要了。
她声音柔弱地像一只小猫儿,干哑的,略带哭音,慕时年将她翻了个身,“大姨妈来了?”
言溪眼皮子沉得睁不开,说大姨妈来了不就是临时拿来唬人的借口罢了。
“吃撑了?”
言溪:“……”要崩溃了!
“顾言溪!”耳边男人声音邪肆,“说话!”
被压榨光了体力的言溪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被慕时年闹得烦了,身体一歪,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二哥,不要了!”
她软软的一声‘二哥’让慕时年浑身微微一怔,黑暗中他那双眼眸涌动着琉璃般的色彩,伸手将她捞过来,感觉到她的反抗,忍不住,“再动又要喂你了!”
言溪浑身一抖,果然不再动了。
而慕时年感觉像是找到了让她乖乖听话的诀窍,唇角一角扬起,扯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一夜言溪上半夜睡得沉,下半夜人醒来发现身上没穿衣服,要起来穿,被慕时年双腿缠得紧不让穿。
言溪闹,慕时年睡得迷迷糊糊被她闹得心情不悦,胡乱抓了件衣服给她套上,这才让某个不穿衣服睡觉的小女人安静了下来。
翌日早上八点,言溪醒来,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脑回路半响后才折回来,惊得从床上坐起。
糟糕,今天要上班的!
她起得太猛,浑身骨头酸痛的痛楚也是后知后觉才感觉到,差点没痛得背过气去。
再看看身边睡着的浑身身无寸缕的男人,言溪大脑将昨天晚上发生了的事情理了一遍,微白的小脸上浮起懊恼的神情。
“干什么?”
言溪起身的动作惊醒了慕时年,慕时年隙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腿伸过来往她腿上一压,“再睡会儿!”
言溪暗吸一口气,抹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今天我要上班,起开!”
慕时年本来就有起床气,也是那天慕时域在病房里看到他压着言溪睡觉时在醒来的那一刻急急退出病房的原因,难得听到他一句好话,却让言溪给粗鲁地破坏掉了。
“顾言溪!”
又一次被他连名带姓地喊,言溪本就浑身酸痛无力,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尤其是在她下床时发现双腿抖得快要站不稳,她反手抓起枕头就朝慕时年那边砸了过去。
慕时年简直惊呆了。
大概是头一次一觉醒来就被人砸枕头,惊愕之后脸色难看,“发什么疯?”
言溪抿着唇不说话,砸了慕时年之后拖着一双快断了腿去洗漱。
慕时年也没法睡了,坐起身,点了支烟,看言溪走路姿势怪异,挑眉,抬腿翘着,换了个舒服的躺姿,颇有看好戏的架势。
“顾言溪,你腿怎么了?”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言溪咬着牙拖着腿好不容易才挪到洗手间门口,听到身后传来的沉笑声,差点咬碎了牙齿,转身,看到躺着床上悠哉悠哉抽烟的男人。
“慕少,你应该担心担心你的那条腿才是!”
慕时年咬着烟头的动作一顿,左边的眉头挑得老高,反应过来后表情诡异。
“腿没伺候好你?怨念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