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姗点点头：“只要不让她知道，你说什么是什么。”
石柯一撇嘴抬手戳着齐姗的脑袋瓜说到：“你早干嘛去了？我要是没救你，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母亲该怎么办？还不让说？你要真那什么了她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齐姗憋着嘴没说话，她当时可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没了她这个拖累母亲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她的生活依旧是圆满的。而自己也可以眼睛一闭，什么烦恼的事情都没有了。
“不就是几篇夸大其词的文章吗？有什么过不去的？要实在过不去就晕过去，一觉醒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说你犯得上寻死吗？”石柯越说越气，他就没料到齐姗除了事业上的打击很大部分是来自家庭的打击才崩溃的。
石柯见齐姗没有反驳他，叹了口气说到：“饿了吧，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把你钥匙给我，我回去给你弄点汤补补顺便给你带几件衣服。流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补得回来！”
齐姗老实的将钥匙给了石柯，在石柯又絮叨了几句后才离开了病房。刚出医院大楼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听起电话就听得那边蔡颖惊奇的语调传了过来：“老三？嘿，你小子什么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么多年没见听说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啊！欸，你找我干嘛？”
石柯在想要不要给蔡颖说齐姗的事情，他转身看着医院纠结了一会儿后说道：“没什么，打错了。”
蔡颖更加惊奇了：“哟哟哟哟哟……严谨如你也会打错电话？少废话，说到底怎么了？是实验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石柯抬眉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说到：“没，跟你说的打错了。我也是人，难免会失手按错。我还有事，别占着电话耽误了算你的还是我的？”
蔡颖?了一声说道：“好好好，你现在牛掰了，咱这些小人物就不耽误你了。”
说完蔡颖就挂了电话，石柯在车上摇了摇头。蔡颖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脾气，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没变。石柯轻笑出声，将手机收起后开车回了天水廊桥。
接下来的日子齐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微不至的照顾，石柯基本上一有空就在她身边呆着。给她弄吃的、开导她、带她到处遛、给她讲她并不感兴趣的文学作品。
按道理齐姗应该很感动才是，毕竟她并没有过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过。实际上起初齐姗很感动的，但是后来他就觉得石柯看他的眼神或者说对他的照顾尤其是石柯叫她乖乖时，她总有种被人当宠物养的错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微妙。
这天齐姗出院被石柯接回了家。石柯在厨房忙着，齐姗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石柯忙碌的背影不断提醒着自己：‘这男人有女友，有女友，是有女友的！不能误会，不能想歪！……’
石柯回过身来看见齐姗看着他发呆问道：“小馋猫这是饿着急了吗？都守着厨房一动不动的。”
“一动不动的是王八好吗？”齐姗翻了个白眼说道：“我都出院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来？你女朋友不骂你吗？老跑一女人家里照顾别的女人算怎么回事儿？”
石柯端着菜来到了饭厅放下后又返回了厨房，听到齐姗的话笑了一下说道：“我哪儿来的女友？”
“那个叫林什么来着的呀，不是女朋友？那就是媳妇了？”齐姗理所应当的说道：“那她不更得生气了？要我老公天天照顾其他女人，我管他什么关系先揍进icu再说。”
“嗬，那做你老公的人那是够倒霉的。”石柯端着两碗米饭来到饭厅招呼着齐姗说道：“吃饭了。”
齐姗坐到饭桌旁说到：“所以啊，你媳妇可真够大度的。你天天照顾我她就没抽你？”
石柯夹了菜给齐姗说到：“吃你的吧，瞎操什么心？我媳妇？我一不婚主义者哪儿来的媳妇？哥哥可是单身贵族知道伐！”
“朕的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哪儿来的贵族？我看你是跪族吧，回家跪着主板不能起的一族。”齐姗打趣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难不成上次我救的那林小姐是聂小倩吗？”
“你说她啊？几年前清明小长假她回家后就和我断了联系，好像是嫁给了个有钱又有前途的人……哎哟，糟了……”石柯吃着饭突然想起鸡汤忘关火了，哎哟一声放下碗筷就进了厨房。
这个消息倒是令齐姗大跌眼镜，石柯首先来说要成就有成就，要钱有钱，还对她豁得出去命，除了嘴巴欠欠的，人可不错。怎么那林小姐就会放弃他呢？
石柯把汤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用手捏着耳朵抬眼瞧见咬着筷子头发愣的齐姗说道：“嘿！想什么呢你？有饭菜不吃你吃筷子干嘛？”
齐姗犹豫了一下了一句话，这句话把石柯险些呛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