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珊咯咯娇笑,道:“可是我为你种魔后,又岂会是自由之身?”
陆展微笑道:“我们是夫妻,又如何会让你为我力量所控,到时自然会为你化去的。”
袁佩珊看着他,叹道:“当初就是你这迷人笑容吸引了我,可是你不知的是,我自从成为他的影子后,就十分享受,为他的气息吸引,这种感觉无限超越你给予我的感觉,为此我也不会背叛他啊!”
陆展的笑容僵硬,道:“我以真心也无法唤回你吗?你现在只是高级大圣者,也欲与我为敌?”
袁佩珊又是大笑,笑的花枝乱颤,道:“陆展,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对谁又有过真心?我虽然是高级大圣者,可是我的力量又没为你所控,完全可以做到骚扰你的心神,你难以脱身,又能奈我何?”
陆展完全收敛方才的温柔之态,转为冷厉之色,道:“那就试试看吧!我会在融化呜咽的力量后,杀了你们。”
袁佩珊立时变幻出无数道影子,而且她的本体和每个影子都是拥有化形圣体的奇异,竟是让她的实力飙升至初级圣尊,堪堪接近浸淫已久的初级圣尊实力。
袁佩珊道:“这是他赐予我的好处,化形圣体让我拥有如此强的力量,对你的骚扰威力也是几倍增强。”
无数影子凶煞击来,陆展有了压力,却是他毕竟是高级圣尊,完全扛得住。心念一动,就是无数影子爆灭,虽然影子还能继续幻出,又为他持续爆灭,这还是影响到他的心神,种魔大力为此迟缓。
只是,这尚不足以让呜咽反击之力奏功,呜咽和安雪睛,包括袁佩珊都身处凶险中。
陆展厉笑道:“我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就不念着以往的情,非要对我如此怨恨,便是明知不可为,也要杀我吗?”
安雪睛面色极为苍白,道:“我说了,我是为了李顽,必须要杀你,我们之间曾经的情不算什么。”
袁佩珊的影子不停地爆灭,让她力量逐渐损耗中,也是面色苍白如雪,道:“我是他的影子,便是他的忠心奴仆,为了主人,我也必须杀你。”
陆展悲愤,吼道:“李顽,你这个宿命之敌,才是我心中永远的魔障……”
终归是陆展的种魔之力太强,呜咽已是承受不住,狂喊:“嫁接。”
瞬间,有些种魔之力为他拼命嫁接至真空中,似乎起到一点效果。
陆展冷冷一笑,喝道:“种魔。”
瞬间,本是嫁接的种魔之力为种回来,又是让呜咽承受痛苦。
“嫁接。”
“种魔。”
“嫁接。”
“种魔。”
……
两大魔头持续较力,只是呜咽处于弱势,力量越来越小,终是吐了口血,再也无力去嫁接。
似乎,呜咽、安雪睛和袁佩珊已是无力回天,终要接受悲惨的命运。
陆展的面上再次展现笑容,他已是视对方为囊中之物,势在必得。
突然,一道丽音响起:“剑心……”
一支黑色羽毛形成的小剑从远方射来,散出无尽的剑气,无数幻影随之幻现,铺天盖地的魔气加持其中,大大增强小剑的力道。
陆展陡然变色,心念狂起,一道道黑气从他的身躯中逼迫而出,与黑色羽毛小剑交缠,爆出无尽的黑雾。
已是初级圣尊的陆雪从远处现身,心念默动,她的剑心在黑气中穿梭不已,剑气纵横,幻影倏灭倏现,力战不已。
袁佩珊得到强援,更是拼力幻出凶影,狂猛地击去。
陆展厉吼:“剑心,你别忘了你曾是我的女儿,我们有难以磨灭的血缘关系。”
陆雪冷声道:“从你在那幻境中欲成神,无情地牺牲我之时,这个缘份早已斩断。”
陆展厉吼:“你是我的精血所生,永远斩不断的。”
陆雪露出一丝笑容,道:“你说的对,我投胎为你的女儿,因此大获好处,遗传了你的力量,就是那种魔。自从我寻到本源后,这个力量便为我悟出,我已然能对你种魔……”
陆展面色大变,他感到了那剑心在对他的力量种魔,这种魔种魔,竟是无形中削弱了他的力量。
“孽障,你绝对是李顽的奸细,投胎成我的女儿,就是为了获得我的本命力量……”陆展失心疯地狂吼。
陆雪道:“也许确是如此,我就是他冥冥中对付你的暗子,只不过他和我都是不知罢了。”
“那又如何,我绝不会输给这个宿敌,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陆展暴吼,运起全身的力量。
陆雪暴吐鲜血,袁佩珊面色如纸,也是暴吐鲜血,毕竟是面对高级圣尊,就算大部分力量为牵制住,也是让她们无法经受得起这股力量,受伤严重。
突然,陆展听到一个咬牙切齿,宛若深渊里恶魔的声音:“魔子,你不该害我,你真的不该这般做……”
陆展心中升起恐惧,就在他尚未有所反应之时,又是一声厉喝传来:“嫁接。”
转瞬间,陆展的种魔力量为完全嫁接到真空,消散于漫漫力量中,而他于此心神大失,承受陆雪和袁佩珊的双重力击,身躯都是差点被击散。因为心神严重有分,让本是比他还强大的呜咽寻到破绽,完全嫁接了他所有的力量,反败为胜。
见势不妙的他心知事不可违,仓皇逃去,再有停留就会死在这处。
此时,安雪睛感受到有股精气神涌入她的身躯,呆呆地看着爆发最后的力量,已是陷入弥留之际的呜咽。
呜咽极为虚弱地道:“女娃,我已是……不行了,你就继承我的……衣钵……成为新的……转嫁圣魔……你才是……最终胜者……你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见安雪睛呆呆地点了点头,呜咽更是虚弱,心知自己即将陨落,展露悲沧的苦笑,用尽全力狂吼:“下一世我若再为魔,便不再受那点滴恩惠心扰,我要成为真正无情的魔。”
看着呜咽死去,魔气渐渐消散,眼睛却未闭上,满是悲哀、不忿和后悔,安雪睛轻叹一声,道:“人有魔念,魔也有善念,为人和为魔又有何区别?”
她站起身,望向虚弱不堪的陆雪和袁佩珊,身躯涌出一丝丝的魔气,道:“我已为魔,也是会有心扰,但是我明白,我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便是成魔,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