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募地变形,化为一只巨大白鹤,猛地把那石头吞下,口吐人言:“我与你宗施以誓约石,立誓不做屠戮这下界之事,既然誓约解除,就是我回归神界本体的时候。”
白鹤募地发出一声高亢尖鸣,挥舞着巨大翅膀,这么一扇就把残夜杀和红日焚击得碎裂,再一张尖喙,许多强者被它吞下肚去。
残夜宗和天翔宗余下强者惊恐万状,向着四处逃散,白鹤扇扑着翅膀飞向远方,四处吸吞人类,许多宗门为它毁灭。
很长一段时间后,白鹤应该是积聚了足够的能量,化为一道流光,直冲天际消逝。
一切都消散,人物景物全部缓缓消失,李顽就象看了一部立体感十足的大电影一般,也是了解了曾经惊羽界的一段远古历史。
忽然,景色立变,曾经惊羽宗的宗地,已是一片残垣断壁,淹没在漫漫尘土中。
一个女子幻现那里,举目四望,随着她的出现,空间一阵变幻,现出种种异象。
弯曲小径,四通八达的道路,无数砖瓦重垒,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逐渐地成型。
花儿,树儿,草儿,鸟儿,虫儿,兽儿,池塘,小
溪,河流等无数景物重现。
一闪一闪地,一道道人影幻现,凝视前方,目露出悲伤,恐惧,痛苦,不屈和不甘,这是曾经面临巨大危难的强者们最后的模样和态势。
所有人物景物重塑,只不过是死境死物,完全没生气的人。
李顽吃惊不已,这女子竟然是公孙兰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孙兰歌走至满面悲沧的老者面前,叹声道:“世事如伤,莫过于哀,这是命数使然,也是事物发展的一次终结。”
老者本无一丝灵性的眼睛,木然转动一下,流出一滴眼泪。
公孙兰歌又道:“惊羽宗虽然倾覆,却是宝藏一直未有人寻得,我来此,就是与你宗有缘,还望指点一下,让我得以承继。”
老者如木偶一般,抬起胳膊,指向一个宗地外的方向,那里是一座青山。
公孙兰歌点头,道:“年轮已尽,灵魂终冥,你莫要再难过,投胎后重新为人,又是命运新的开始。”
老者呆呆看着公孙兰歌,他的目中旋转着年轮之迹,一世世地闪过。
公孙兰歌再一挥手,一切人物景物俱皆幻化没影,她也是踏出一步,幻没。
李顽于此心神陡紧,再次回至年轮岭的空,为那黏力所困。只是这时他已知晓,这是逝去的时间之力,命运撒下来的一点记忆之力。
曾经吸过无心果,命运之果的一些力量,找到了根,他的圣力其实也能克制这个力量,只不过时间命运的力量太强悍,才会让他一时陷入囹圄。
知晓后,他就放心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克制,那只是因为他的力量还弱,对这类力量了解太少的原因。大惩罚圣力虽然神圣恐怖,却并不是万能的,惩罚克制别的力量,也不能比自己的力量超越太多,不然威力也是会大减。
不过,他认为自己脱身还是行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他于此依然在吸这时间命运之力,又有圣力克制惩罚它,身体还是在逐渐退化中。
三月后,他的身体几乎完全退化,气血逐渐枯竭,却有一股新生之气冉冉升起,这是每个初生婴儿拥有的初始之气,若是这股胎气也退化,他就会完全死亡。若是有人经过这里,定会惊讶地看见他的身体已是缩小到婴儿之状,白白嫩嫩,眼睛大大,极为可爱。
还真有人路过,一座五十万倍速船辇飞来,其有一男一女两个界尊,都已是原道境高阶资深的境界。
女界尊望之,惊讶地道:“夫君,那是怎么回事?”
男界尊凝目望去,凛声道:“我们不能过去,那里有极为古怪的三道力量,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女界尊点头道:“我也感知出来了,只是那婴儿应该不是心婴,真的好可爱啊!”
男界尊慎重地道:“事物反常必为妖,看着可爱,却能施出大力,说不定就是邪物。”
女界尊道:“夫君,你我一直无子,就是因为你杀气太重,不要看什么都是妖怪邪物,我见那婴儿清灵秀目,哪有诡邪的气息啊!”
男界尊摇头,道:“这又怪到我身了,你也不是不知我们本就结合的晚,以我们现如今的境界想去生个一儿半女,哪有那么容易啊!”
女界尊娇嗔地道:“不怪你,又怪谁,我与你早已相识,你却只顾着修炼杀人,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然我们早就能结合,子孙后代多不胜数了。”
男界尊举着双手,道:“好,好,都是我的错,就当你不是专注修炼,不是从不理是非,好不好!”
女界尊道:“又说反话,我不如此修炼,如何能修至现今的境界,你会更不把我放眼里了。”
男界尊苦笑道:“好,好,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了,我们就不要再说那些过往的事了吧!”
女界尊道:“为什么不说,就是你的错吗……咦,你看那婴儿面色怎么越来越苍黄了啊?”
李顽此时正处于最后阶段,那黏力已是大大松动,他却也被时间命运摧残到胎气逐渐丧失的地步。
他拥有强大的空间之力,只是这时间之力也是强大,空间和时间是公认无法修炼的力量,却是为他神奇地掌握了空间力量,而他所知的是公孙兰歌掌握了时间力量,或者说凭借空轮能施发出时间力量,才能得以回至远古时期。
时间之力异常强大,却为他狂吸又克制,再是坚固,也在缓缓地流逝,松动。
只是轻轻地“砰”一声,他终于脱困,却是婴儿之体暴飞,直接飞向船辇。
女界尊见此,飞了出来,接住了他。
男界尊本欲阻止,却已是来不及,赶紧也飞过去,怕妻子受到伤害。
女界尊抱着李顽的婴儿之体,输入一股灵气过去,却是输过去多少,就消失多少,似乎无止境,很是诧异地看着怀中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