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姿蝉目现深情,道:“夫君,我对你是两世情缘,无悔对你的爱,也庆幸得到你的爱,她是仙,我们都无力对抗,我想你活着,活的好好的。”
吕姿蝉又飞向前,挡在李顽的前方,对念情仙子道:“你说我邪恶,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邪恶,我夫君是个好人,你放过他,取了我的命吧!”
李顽却是把她拉了回来,又是挡在她的面前,死死盯着念情仙子,道:“姿蝉,我是你的夫君,你就要听我的,不许违逆。我绝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却活着……念情仙子,你杀了我们吧!”
吕姿蝉没有再至李顽的前面,从后面抱住他,无声的泪水流下,浸湿了他的衣服。
远处吕静雯已是哭泣,吕公望目有绝望,他们无能为力。这可是仙,强大的气势都能压的喘不过气,更遑论动手。
吕希望深沉望着,现在他虽然还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但已是知晓,这仙子下凡,为的就是杀吕姿蝉。他也是无能为力,对方吹口气,就能把他吹死啊!
念情仙子轻轻叹息一声,道:“恶仙主,天生无情的你,为什么会动情,你的命运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我与你自幼生活在一起,一直念着那份情,从没有真正想杀你的意思,我只想你进镇心塔,去承受五百年的心念宁静,我想你能因此改变,免遭罪孽业障之罪啊!”
李顽冷声道:“那与杀她有何区别,便是界尊进去都熬不过一年,她现在如此力弱,又能承受多长时间。”
念情仙子摇头道:“现在只有这般,罪孽深重的她必须接受这个惩罚去赎罪,这是冥冥中的命运安排,不化去这个罪孽,我不杀她,她也会被别的仙所杀。”
李顽沉声道:“你如何确定只有化去这罪孽,她就能活命?”
念情仙子探手入体,取出一颗心状红艳艳之物,道:“这是心豆,不仅我有,她也有,这是我们的本命之物,从小就拥有,只不过我的还是红的,她的早已变黑了。心豆越黑,代表着罪孽越是深重,只有在镇心塔内,她的黑豆化为红色,才能最终解去罪孽业障,拥有新生。”
李顽微讶,道:“姿蝉,你的身体里有心豆吗?”
吕姿蝉离开,探手入体,取出一颗乌黑的心豆,道:“有,我一直以为它是我天生的玩物,从没想过它是我的本命之物,黑色代表着曾经罪孽深重。”
李顽点头,取过心豆,却是在手中只是平凡之物,没有别的感觉。
李顽又问念情仙子:“把这颗心豆放进镇心塔,不也能化解她的罪孽吗?”
念情仙子摇头,道:“不可能,这心豆是本命之物,与她的心血息息相关,直接放进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身体在内,受尽曾被她杀害亡灵之怨力,最终才能赎罪。”
李顽忽然就回身,手探进吕姿蝉的身体里,再拿出来时,已是满手是血。吕姿蝉突遭重创,瞬间瘫软,却是被他抱在怀里。
在众
皆震诧时,吕姿蝉却在微笑,看着李顽,道:“夫君,能死在你的手里,我无怨无悔!”
李顽向她展现笑容,温柔地道:“我怎么会杀你呢?”
说着,他一抛,就把吕姿蝉抛向吕静雯。
随之,又是探进自己的身体里,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心脏取了出来。在惊呼声中,他忍着强烈地疼痛感,把曾取出的吕姿蝉心血和黑色心豆都融入心脏里,再把心脏生生按进自己的胸口。
转而面对惊讶的念情仙子,道:“她的罪孽确然过于深重,现在已是能感受到了,我……愿意代她进镇心塔,承受五百年心念折磨,化去她曾经的罪孽业障。”
吕姿蝉在吕静雯的怀里哭泣,狂吼:“夫君,不能……”
却是心血被取出大半,她已是很衰弱,晕厥过去。
念情仙子动容十分,目光深凝李顽,问道:“你就不怕死?”
李顽平静地道:“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为她而死。”
念情仙子摇头,道:“只要你死在里面,心豆还是会回归她的身体,你的一番苦情是白费了。”
李顽依然平静地道:“我的意志力异常强大,我相信自己能做到化去她的罪孽业障,我不会死。”
念情仙子望向晕厥在吕静雯怀里的吕姿蝉,有些落寞,又有些伤怀,道:“你虽然曾经作恶无数,没想到投胎转世后会遇一个对你如此痴情的男人……真羡慕你啊!”
再转向李顽,道:“你愿意代她进去受尽怨念苦难,只是她真正的心,你能代替吗?”
李顽道:“姿蝉既然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就拥有一份责任,也对她无限信任,她曾经是邪恶,只是与我在一起,就不会再邪恶。”
念情仙子深凝着他,道:“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