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霞微微一瞥李顽,微笑道:“受气包现在能耐了,他本就是力大无穷,在这里倒是能混的如鱼得水,让我也沾了光。”
李顽倒是不知包受气本就力气很大,心内有些感慨,难怪他能在幻境里脱颖而出。
方如霞朝后看了一眼孙玉清,道:“我听闻你与英华宗的老祖宗孙玉清有着前缘,想必那位就是她吧?”
李顽点头道:“是。”
方如霞微笑道:“可惜在这里,任以往多么强横的强者,都要力量受限,她也成了一个卑微弱者,命运的捉弄,何其无情啊!”
又看了看身后的周明,道:“这猥琐胖子又是何人?”
李顽还未回应,周明忙抢上一步,恭敬地道:“我是周明,是李顽的好兄弟。”
李顽很是无奈这位真神能如此放下自尊,一副谄媚模样,方如霞却是咯咯娇笑着,再也不看周明一眼。
行不多久,就来至小酒肆,并不大,只能容下七八桌人。
待进去后,方如霞道:“在外面,孙玉清比我强上许多,我需要仰望你的存在,只是在这里,你是比我低微的弱者,也因此你们都没有上桌的份量,明白吗?”
李顽微微皱眉,正待说话,却是孙玉清道:“夫君,我们无所谓的,你与她叙叙旧吧!”
方如霞一直都是含着笑意,道:“孙玉清,你很识时务,我以往无缘得见你的真容,对你倒是没有恶感,我也不是不讲
理的人,尊重你曾为强大者,你就也随我们一起坐下吧!”
孙玉清淡声道:“无须如此,我是他的妻子,在后服侍他便行。”
方如霞微笑着,道:“李顽,我们坐在那里吧!”
李顽微一迟疑,见孙玉清向自己温柔笑着,也就罢了,不争这一时半会的俗礼。
落座后,方如霞了解到李顽的意图后,隐晦地一笑。
方如霞不再谈这事,而是道:“让他们两个过来。”
不远处有壮汉应声,带进来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明显受过折磨,瘦骨嶙峋,脸上红红肿肿,此时也都是惶然,束手而立那里。特别那中年人与孙玉清对视一眼,都是惊讶,旋即低下头去,颇感难堪的样子。
方如霞面色转冷,威声道:“还需要我说吗?”
两人忙过来,斟酒的斟酒,捏肩的捏肩,极尽服侍之能,十足的奴才模样。
在李顽微微诧异的目光中,方如霞指着斟酒的中年人,笑道:“这人是养气宗的长老付秀皇,可是化婴境后期资深的境界,当初我服侍了他上百年,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他来服侍我了。”
又道:“现在给我揉肩的是养气宗的宗主之子詹永言,是化婴境低阶境界,曾经强行霸占了我,羞辱我许多年,受气包杀了他爹,我却保了他的性命。”
李顽的眉毛再次皱起来,道:“方如霞,你留他们在身边,又是何意?”
方如霞笑道:“他们都是曾经与我雨露均沾之人,我羞辱着他们玩,很有意思的。”
李顽沉着脸,道:“你就没想过包受气会如何想吗?”
方如霞道:“那个窝囊废,我要做什么事,他能管得着吗!”
李顽心中一动,却还是猜不透,不由得看了方如霞一眼,目光莫测。
方如霞笑道:“我让他们给你表演一下,真的很有意思的……你们自己去玩玩……”
付秀皇和詹永言闻言,就窜了出去,跪趴在地上,做出一副狗状,在那里伸着舌头,不停地“汪汪……”叫着。
然后就是满地打滚,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十足地狗像。
方如霞使劲地笑着,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在笑,别人都是面无表情看着,李顽看向她,从内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方如霞随手丢了几块大肉骨,付秀皇和詹永言忙上前去抢,撕开了肉就往嘴里塞,塞的满嘴都是,还不忘呜呜地学狗的叫唤声。
方如霞笑道:“看到了吗?他俩以往多么威风,多么霸气,多么会仗势欺人,这失去了力量后,也就如狗一样来向我摇尾乞怜了,给根骨头,就能对我感恩戴德,认为主人。”
李顽默不作声,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两人为了最后一块肉骨,一起撕咬起来,翻滚在地上。
方如霞端起酒杯,道:“李顽,我们喝酒,看了一场好戏,也该喝杯美酒了,多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