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伤心来到了云星,她叩响了玉屋的门:“出来!”
“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屋顶上,云伽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木棉花。安得抬起头见到云伽时,一时的委屈竟然再也忍不住了,泪流下来。
云伽即刻落在她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安得席地而坐,无奈的摸着眼泪,地上干枯的花与叶寂静无声。
云伽见她不愿说明原由,也坐在她身旁,陪着她沉默。
安得平复心绪后对云伽说:“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灵息?”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有知晓必要吗?”云伽问道。
“我想知道。”安得看着他,泪眼涟涟的样子,让他无路可退。
“好。我告诉你。在覆成门后,我发现了夜君的旌旗......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知道后来我发现,每一次旌旗的出现,都伴随着涓流的行动,我才知道,夜君没有死,我们入覆成门也许就是他一早的预谋......我一早发现有人盯着你,我们四个人,他只盯着你,所以,你对他们很重要,我取你灵息,就是要你变的普普通通,那样你对于他们就没有用了,他们也不会再找上你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的魂火是与生俱来......”
“魂火......冥火......”
“你在想什么?”云伽问道。
“没什么。”安得刻意隐瞒。
“你们两个真无聊,扰人清梦......”安得循声望去,一绸黑纱垂下,一人白发如绸,他躺在树枝上向安得挥了挥手。
“他是......”安得疑惑着。
掩星一个翻身落在安得面前:“没良心的丫头,几日不见,便不识我。”
本来安得还一脸期待,见是他眼神倒是灰暗起来:“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你曾想杀我,我可都记着呢。”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想杀你了。”
“我不相信你们,心思多变像云雾一般。”
“丫头啊......”掩星做下身慢慢靠近她说道,“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点,我们可掌握着你矫情的证据呢。”
“矫情......”
“你娇滴滴的扑进烈月怀里,我们可真真儿的看到了。”云伽也跟着掩星附和道。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我了,就当那个我死在覆成门了吧。”安得负气站起身来,“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毁我一世英明。恶心死了!”她转过身,一拳打向了身后的大树,树摇,花落,光穿过树林的缝隙摇动在她脸上,是暖的,她慢慢神色失落起来,“要知道最后是这样,我就该多矫情一会儿,多抱一会儿......”
“她顾自念叨什么呢?”掩星问云伽道。
云伽摇摇头说:“不清楚,今日来了就怪怪的。”
突然柔和的光被打碎,云星万物失色,头顶乌云汇聚,隐隐雷电之势力。
“夜君......”云伽能感受到他的灵息。
掩星则气定神闲:“我们都会安然无恙。”
正当云伽警惕着他的来意时,他骤然出现在云伽的眼前。空荡荡的黑色斗篷,悬浮在云伽眼前:“原来这里还有两个人,那好,都不必离开了。”
夜君的黑色斗篷融化,黑色的一团雾气化作一副黑色枯骨,燃着黑色的火,掩星见之惊异:“不好,是夜骨无相,吞灵以为祭,夺舍以为身。他要找一副躯壳!”
掩星手生白雪飞舞,生成一道屏障守护三人。
“夜星人怕光......”安得独自冲出屏障外,手生魂火,魂火似箭刺向夜君。夜君闪躲,刺空的魂火穿向云端,,乌云被刺出一个洞,光从洞中泻下,夜君闪躲,趁此时,掩星与云伽冲出屏障,掩星的飞雪凌霜,冰雪如刀,雷电滚滚,刺向夜君,夜君虽无实形,但每一片闪着寒光的雪花就是他最大的威胁,他只有退守。云伽状如春日细雨的云海隐忍更是让他无处躲藏,魂火再次击向云端,乌云退散,暖光投向云星,夜君无处可躲,仓皇而逃。
“怪不得他要找一副躯壳,有光的地方,他根本无法出招。”掩星落地说道。
“夜君善于出其不意,他的入侵,常常不知不觉,我们不得不防。”
“他是冲你来的。”掩星看着云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