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前,夜君利用涓流下毒害死了妖王烈月,烈月死后,战神夜怀与夜星之王夜君攻上妖域,可妖域在他们踏足时顷刻间毁灭,他们没有来得及见到妖域中的一草一木,带去的兵将被毁灭的力量波及,几乎全军覆没。
夜君怀疑似的看了夜怀一眼,不得已撤回夜星。
夜星空旷的原野,无边的黑色,远处的星斗星光微弱,站在满地残甲中,夜君踩过残甲看着远处,夜怀则跟在他身后,将残甲擦净,收好。
“夜怀。”
“臣在。”
“你看妖域此举,像不像是一场埋伏?”
“臣以为不像,妖域自古至今皆以结界封之,不容外界踏足,而今妖王已死,结界已破,妖众以为不能保护妖域,又不愿他人染指,所以,只能自毁......”
“嗯......说的滴水不漏,可你告诉本王,为何妖域偏偏在我们踏入时自毁呢?”
“这......”夜怀认真思索,他无意抬起头看到了夜君冰冷的眼神,他的眼神已坚定他心中所想,不容辩驳,“大王怀疑我?”
夜君慢慢转过身正视夜怀:“妖王已死,妖域可攻,这是你告诉本王的,可现在,夜星几乎全军覆没,而你却完好无损......”
“若臣是叛徒,死的不该是那些将士,该是您啊!”夜怀奋力辩解着。
“放肆!”夜君怒道,“来人!”
此刻,四面八法飞来的黑影将夜怀束缚缠绕。
“将夜怀带去毒牢!”
“若大王一意孤行,臣无可辩驳,臣还有一子,名唤夜韬,他可代臣守护夜星。”
任他如何交代,夜君也只是转身,冰冷的甩了一下衣袖,冷漠道:“带走!”夜君高傲,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所以,夜怀的任何的辩解都是无效的。
毒牢,是关押夜星重犯的牢狱,红眼毒蛇的故乡就是夜星,那些几乎无色的身体穿梭在岩壁上,每次对人的伤害都能出其不意,蛇毒是致幻之毒,中红眼蛇毒的人总会活在自己的幻觉里,幻觉越真实,中毒越深死的越快。所有中队的人死前都像个疯子。
掩星安逸的枕着双手躺在铁索上:“原来你是见证过妖域毁灭的人,那你该是祖宗辈的人了。可惜啊,活的久,却想不明白。宇宙唯一的规则,就是万物生长,生也是长,灭也是长,你为什么一定要忠心于夜君呢?”
“臣子之命,本该如此。”
“墨守成规,迂腐。自从你被困在毒牢,夜君早就不把你当臣子了!”
“夜君若不把我当臣子,以他的手段,他早就杀了我了。”
“宇宙动乱时期,随时需要人手,他不立刻杀你,只是在需要你时看一眼你是不是还活着,若活着,就死在战场,若死了,再找别人咯。”
夜怀转身怒视掩星道:“你胡说!”
“你在毒牢,一定会中毒,可你不甘死去,靠着鲜血引来毒蛇以毒攻毒存活性命,你是以为如此担着莫须有的罪名死去太可惜,还是你想等着夜君来卸掉你叛徒的罪名?万世之久,他始终没有来。”
掩星跳下铁索走到夜怀面前诡笑着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确实谋反,叛徒之名实至名归,只是还没出手,就已被识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能让你奋起反抗的苦衷......”
夜怀转身寻血味而去,地上低洼之处积存了许多的血水,他跪在地上,以双掌捧饮之,掩星走近他:“不会吧,被我说中了?”
夜怀骤然起身抓紧了他的脖子,只瞬间的凉意,让掩星猝不及防:“你干了什么!”
夜怀抬起头凶狠的看着他:“你很聪明,但我,不信你......”
掩星捂着自己的脖子,面对他的逼近,掩星频频后退:“你留在此处万世不出,根本不是夜君囚禁你,你骗我......”
夜怀停住脚步:“你没有资格叫我回答你......不过你很幸运,你的命,留住了......”
掩星放开刺痛的后颈,一条黑色如枯枝的痕迹在后颈蔓延开来,绕全了他的脖子,白发肤如雪,紫衣化黑绸:“这是什么东西?”
夜怀诡异的看着他说出了三个字:“契奴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