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将安得放在天逢师怀里,自己绕在了天逢师身后,他看着墨城慢慢靠近,终于知道,夜君骗了自己,他没有就此停手:“大帝快走!”
“太晚了......”墨城鬼魅得抬起头,“你只是把这魂索交给我,凭什么让我给你救人命得解药呢......”
“是我错了,我不该去相信一个魔鬼。”
“呵......你没错,只是涣墨的一颗尘埃,遭遇生死之击时,总会慌不择路......你看这战场重现,像不像我苦苦哀求四神将以我为帝的那日,涣墨的惨象呢......”
天逢师抱起安得,站在安非身后说:“墨城在替谁说话?”
“是夜君,夜君操控了他。”
“又是夜君......”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一柄黑色得剑刺穿了天逢师的胸膛,无岸此刻赶来,他握紧安得得手腕,将他拖离天逢师得怀抱,而那把剑也被安得收了回来,安得一个翻身挣脱无岸,落地,黑剑滴着血,天逢师跪倒在地,双手苦苦支撑着,他抬起头看着欲要自己命得安得,安得身边黑影萦绕慢慢得变了一个人,残甲披身,魔剑在手,黑发散落,发丝滴落殷红的血......
“哥哥......”天逢师惊喜道,他忍着疼起身,慢慢走近他,此时无岸却拦住了他:“大帝,安得已被操控,眼前得人,是夜星战神!”
天逢师双目蓄满了泪水,火光中,泪中点点光亮,藏着许多许多要与哥哥说得话,他终于失去力气倒在地上,可仍拼命支撑着:“他是我哥哥天却骇,我记得他的样子......”
此时墨城大笑起来,仿佛眼前之景是他日思夜想:“哈哈......我夜星的战神九世前,死于烈月之手,手中魔剑,刃妖魔无数,如今战场重现,未尽之战,由此刻始!杀!屠了这有眼无珠乱世!屠了这苟且偷安的臣民!”
战神之气如飓风,未靠近,早已遍体鳞伤......
“烈月离开了......已无所畏惧......”墨城说道。
战神挥舞着魔剑,剑气劈开了大地,无岸保护着天逢师与安非,天逢师挣扎着,他明明知道,靠近战神就是死路一条,可他还是奋不顾身的向他爬去,哪怕自己已经没有法力可以抵抗了......
无岸拦着他:“大帝,你会没命的!”
“放开我吧,我这个样子,也无法再活,你看那个人,我无心顾及他是何种身份,我只记得他是我的哥哥,在我怕冷时抱着我的人......这涣墨早已不是安居之地,它是强者的战场,我知道天家一直没那么强......天关星尸骨无数都在这里,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天逢师接下自己的仙珠,慢慢爬向夜星战神,不知藏在何处的夜君操纵着夜星战神,仿佛,他有意让天逢师向他靠近似的。
冰冷的战魂,低着头看着靠近的天逢师,杀气渐渐平息,安非随时准备出击保护天逢师,而无岸则在观察着夜君的藏身之处。
天逢师慢慢站起身来,血渗入了他移动的轨迹,他有些冷,有些麻木,有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他尽量让自己双手不因冷颤抖,他捧着几粒仙珠微笑着对夜星战神说:“哥哥说过,仙珠不仅仅是钱,也是承诺,哥哥曾承诺我,会永远保护我,永远在我身边......今日哥哥可否兑现......”
安非站在天逢师身后,心痛不已,四神将选择让天家生存在刀尖了,没有一日安生......心神流离之人比任何人都渴望太平,渴望相守,可就因为四神将的一个选择,让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奢侈......安非内心的愧疚如决堤之水,愧痛不已。
“战神的战魂养在天却骇的身体里,你们一直未发觉......还有啊,你们还记得训练四神将的神人吗......一直是我啊......”夜君借墨城之口说出了藏匿九世的秘密。安非愤怒了,他冲向墨城却发现这只是夜君操控的他生生世世的伙伴,此刻,他才知道,夜君是有多狠毒,他躲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让人愤怒到极致却无能为力的深深绝望,安非嘶吼一声:“夜君,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