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真当吾张勋,吾部众是傻子,尔等诈降之计太过拙劣!众军给吾杀,杀死这些诈降者!”
“不!该死!”
“萧建,你误我等!”
数万家族子弟看着成千上万的亲眷被屠杀,一个个激发了血性,仰天嘶吼,召唤回丢弃在结界外的宝器,与袁军拼杀起来。
这是一场血腥的混战,也是一场从未有过的不对称战争。
徐州城上,本来等待袁军攻城的徐州军,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城外,打着热火朝天的袁军大营。
“这?!这什么情况!?怎么敌人先自己打起来了!”
残酷血腥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终于以那些叛徒死无葬身之地结束。
看着那些背叛自己的人,全部被杀,唐周心中的怨气终于一扫而光,令众军打扫战场,清理战损。
最终的结果很是令唐周满意,袁军尽管屠杀没有防备的叛徒占尽了先机,但是出来的那些叛徒不乏长老级别的存在。
更是有几位太上祭祀那样恐怖的人物,那些人都是有极道天兵的!
所以一场血腥混战下来,袁军不仅是大营被“敌人”轰成了稀巴烂,军队有生作战力量更是十不存一。
“将军,我们只剩下了不到六千兄弟”
张勋的副将欲哭无泪道。
这是他纵横淮水上下,方域近乎万里,从没有经历过的血腥残酷战斗。
六万弟兄啊,打到最后只剩下六千!
“唉,谁能想到诈降之人,实力也这么强大!”
唐周安慰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传令下去,咱们撤军回彭城,重组大军,再杀回徐州城”
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搞定,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诺”
袁军丢下恐怖的战斗废墟,与自相残杀的一大堆尸体,仓皇逃走,让徐州城上,吕范,糜竺,陈珪等诸多势力领头人物存在,是满头的问好。
什么个情况,怎么个情况,退了,竟然就这样退了?
“诸位,老夫去去就来,你们好生守护好城池”
陈珪活到这么大年纪,怪事是见过不少,但是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忍不住好奇,打算亲自出城一趟,调查清楚。
其实众人的好奇并不下于陈珪,当然他们也清楚,只有陈珪如今有那个实力,可以出城调查原因,便让陈珪放心离去。
陈珪踏空离开,很快消失在了众人视野。
唐周带着残兵败将退回了彭城,彭城守将雷薄见“张勋”狼狈而归,以为遇到了什么强大敌人,慌忙派兵出城护持迎接。
“张大脚发生了何事?你的六万大军呢?”
刚进入城内,雷薄便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我们被敌人诈降了!”
唐周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把萧建诈降的事一一讲了,更是拿出了糜芳做应证。
雷薄听完是勃然大怒:“该死的糜芳,该死的萧建,该死的那些自认为袁氏的门生,你们全都该死!”
“大脚莫要难过,你这个仇吾霹雳手雷薄替你报了”
“多谢雷薄兄弟”
唐周大喜,与雷薄勾肩搭背,返回城内府邸,胡吃海喝起来。
夜深深,唐周扶着喝的醉醺醺的雷薄,返回了睡卧之处,赶走了侍奉的女仆,只留下唐周与雷薄二人。
“大脚啊,你今天与往常,嗝”
雷薄打着酒隔,话都说不全。
“与往常怎样?”
唐周也醉醺醺的倒在了睡榻上。
“与往常,文明多了!”
唐周闻言一个机灵,瞬间全身的酒劲全消,防备的看向雷薄。
假的便是假的,纵然唐周把样貌炁息改装的与张勋一模一样,可是寻常过往的一些习惯,却是无法改装!
不过,还好雷薄并没有因此深想,否则恐怕自己的计划要泡汤。
想到这里,唐周暗自庆幸,接着召唤出了青釭剑,对着呼呼大睡的雷薄的后背心处便是扎了下去。
翌日天刚明,还处于晦暗之中,府邸深处大殿内传出唐周仰天大笑声:“哈哈恭喜雷薄贤弟,要沉沦大地结丹了”。
“哈哈,张勋兄长也不是要沉沦大地结丹了吗?”
“嗯,既然如此,那么便暂且放过那徐州城,我兄弟二人沉沦大地结丹闭关”
言罢,一声聚爆轰隆,整座府邸沉沦地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瓦砾废墟。
成千上万的袁军围拢了过来,面面相觑,接着想起,在这惊天异动之前,自家两位将军的对话,很快便爆发出雷鸣的欢呼声:“两位将军要结丹了,传令下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严防彭城,为将军结丹护法!”
“诺”
彭城外,唐周的身影出现在破落的城隍神庙外,他看到邓展正带着脏龙在那里打洞消遣。不由直翻白眼,真是无时无刻不能盗墓贼的本性。
“老唐,你办完了?”
“嗯”
唐周把与雷薄喝酒,把对方灌醉,然后趁机不备,刺杀了他,接着又模仿他们的声音,进行对话,向外传达要沉沦大地结丹的事情一一讲给了邓展。
邓展听的啧啧称奇:“老唐,你这个家伙果然阴险,不过盗爷喜欢。”
“只是,谁?竟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蓦地,邓展勃然大怒,脏龙直接吐出了个脏龙泡泡封印向了头顶屋顶上一方琉璃瓦。
轰隆隆一声,屋顶倒塌,落下一位强大的存在。
“莫要动手,是老夫!”
陈珪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道。
唐周在邓展突然转移话题的瞬间,也觉察到神庙之上,有第三方力量的存在,他早就暗自准备出手,只是没有想到脏龙更快,也没有想到第三方力量的存在竟然是陈登的父亲,老沛相陈珪!
“前辈您怎么会在这?”
唐周一剑劈开了脏龙的结界,奇怪的问道。
按道理讲,陈珪此时此刻应该在下邳佛国。
至于他听到自己秘密的事,已经无关紧要,也无需担心,以陈珪的聪明才智,定然不会泄露给他的敌人。
“呵呵,老夫我在这儿,还不是因为你?”
陈珪郁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