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搁这儿扯什么犊子呢?这么远的亲戚关系,都不知道扯多远了,估计是你邻居的亲戚的表姑的表弟在梦里看到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嘲笑声,羞得那个人恨不得当下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安以绣看了他们一眼,将脸重新撇了过去,目光一直盯在那辆包裹严实的囚车上。
“嘭!”
随着一声信号弹向上发射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一百多道身影。
这些人都穿着寻常人的粗布衣衫,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头上都绑着一条灰色绣黑线的发带。
安以绣看了一眼混在其中的悬命阁成员,他们也正好将视线投向她身上,她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行动继续。
就如那个壮汉所说,所有的暗桩都围住了那辆囚车,将囚车围得水泄不通,以自身组成了一副人墙挡着囚车继续前进,凡是靠近囚车五米之外的人,不论老弱病残,皆被他们用力推开。
有妇女被那些暗桩推倒在地,没有及时爬起来退后,其中一个暗桩还拿出长刀在那妇女背上砍了一刀。
妇女惨叫一声,她的后背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
“全部后退!否则便和她一个下场!”
暗桩这一番杀鸡儆猴,倒是很有效果,人们瞬间不敢向前拥挤,纷纷往后退去,生怕下一刻那长刀挥砍向自己。
安以绣跟着人群一起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打量这些暗桩。
这一共有一百多个暗桩,其中有六十五人已经被悬命阁成员所代替,算上守在刑场上的禁卫军与神殿成员,悬命阁这番差不多是以一敌二,不过他们暗处还藏着剩下的悬命阁成员,相差倒也不算太多。
暗桩们围着囚车,一路来到刑场。
有人打开囚车的木门,将木门拉开,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囚车里的那个四面密封严实的铁箱。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哪个铁箱之上,包括安以绣。
恐怕最想知道里面人是谁的就属安以绣。
随着铁箱四面像莲花盛开一样倒下,里面的人显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个人灰白色头发的人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那姿势可谓无比屈辱。
安以绣看到他的脸,苍老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尖尖的耳朵也被人用铁锁穿透,止不住的淌血,他幽绿色的眸子透着死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
“天啊!这妖皇是被钉在了铁板上,你们看他的手和脚!”
安以绣的视线被这一声尖叫吸引了过去,在看到事实之后,她只觉得浑身的热血瞬间涌到脑袋上,仿佛整个人要炸掉一般。
欧少天的手与脚被成人半个手臂长的粗铁钉紧紧的钉在铁板之上,那铁钉几乎有小孩子半个手臂那么粗,就那样紧紧的钉在欧少天的手掌,与脚掌上,这才是迫使他变成如今这副让人觉得屈辱的姿势的源头。
仔细看,那粗粗的铁钉已经与欧少天的手脚融为一体,甚至已经不再流血,这……这该是让他守了多久得罪!
墨子鲮!
墨!子!鲮!
这个混蛋!啊——!
安以绣眼眶瞬间充血饶是再如何她也无法继续忍下去。
她高举手臂,向悬命阁成员发起命令。
收到命令之后,所有悬命阁成员瞬间行动。
在看到欧少天这幅模样之后,他们也觉得墨子鲮丧尽天良。
士可杀不可辱,墨子鲮居然让阎王的哥哥受到如此屈辱,还用如此粗长的铁钉将阎王的哥哥钉在铁板上,墨子鲮简直就不是人!
别说阎王看到这一幕忍不了,就连他们也觉得心中气焰升高,只有杀了这始作俑者才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听到前方响起喊杀声,墨子鲮深邃的眼眸微动,看向声源处:“看样子,她来了,加强布控,一定要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