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拍了拍马面的肩膀,让他回神:“赶紧去安排。”
马面抱着团团就准备离开,后来发现小阁主还在自己怀里,冲安以绣讪笑了一下,安以绣将团团接了过来,示意马面速度。
当马面集合人手前去皇宫,却得到欧少天已经被墨子鲮关入天牢的消息。
天牢有重兵把守,若要强攻救人,必须要事先制定好计划,马面只得带着悬命阁的人无功而返。
当听马面说欧少天被关入天牢,安以绣叹了一口气,捏紧手中茶杯,力气之大,茶杯竟然在她手中破碎,碎片刺伤她的掌心,她却察觉不到疼一般,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马面,和黑无常联系,让他将悬命阁所有人调来北魏,务必要一举攻破北魏天牢救出欧少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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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北平。
北平王府。
欧子绪看到沐渊白最近动作越发频繁,如此看来,那只能说明北平王马上就要清醒过来,可是……安以绣还在北魏,也不知道他醒过来,发现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而且身边还有何书瑶这个人,她对北平王有异心,等北平王醒过来之后,只怕又是一阵难缠。
想到这里,何书瑶踱步走了过来,仿佛自己才是北平王府的主人,一般就那样大刺刺的坐在欧子绪身边。
欧子绪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到其他男子房中?更何况这人还是你妹夫!给我出去。”
何书瑶轻笑了一声,从桌上拿过一个茶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这才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训斥我呢?什么姑娘家家的,我完全不在意这些,我就告诉你了,你别想替她守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既然如此,他的房间我为何不能进?”
欧子绪被何书瑶这一番话气的不轻,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指着何书瑶的鼻子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脸皮啊?你的男人?你凭什么抢你妹妹的男人?欧家已经欠了她,她好不容易自己争取到幸福,我绝对不允许你破坏他们。”
何书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起来,最后看着欧子绪道:“对呀,你们欧家欠了她,可我不是欧家人,我姓何你知道吗?所以我没有道理遵循你们欧家的规矩,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从中作梗。”
欧子绪说不过何书瑶,怒极反笑:“你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何书瑶笑了起来,似乎并不觉得欧子绪这是在骂她,反而笑着应下:“对啊,我就是没有脸皮,那又怎样?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都不足畏惧。”
欧子绪点了点头:“你以前不是表现的挺贤良淑德吗?现在倒是不装模作样了?”
何书瑶轻嗤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袖上的浮灰:“既然你已经看破了,那我又何须再假模假样的装呢?左右你看的累,我装的也累,那倒不如就这样,让你看看我的真性情也好。”
“真性情?”
欧子绪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何书瑶我告诉你,你这不是真性情,你这是下三滥,你的这种做派让我觉得很恶心,我不想再和你讲话,你立刻离开这里。”
何书瑶却坐在椅子上扭了一下腰身,端起茶杯继续喝了一口:“恶心?哼,我就偏不出去了,你还能奈我何呢?这是我的男人,应该我请你出去!”
笙玉端着铜壶站在房门外,听到何书瑶在里面说这话,气的直接将房门推开,将铜壶用力搁在桌上,指着何书瑶怒骂道:“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心!这里躺的是北平王,是北平王妃的男人,是我家王妃的男人!你凭什么来抢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真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的什么德行,还想勾引我家王妃的男人?呵,就算是给我家王妃倒夜壶你这长相都得倒了我们的胃口!”
笙玉就像是个小辣椒一样,七七八八的指着何书瑶的鼻子说了一大通。
她是真的太生气了,这个何书瑶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主人,对他们颐指气使不说,居然还想着将夫人挤掉,自己变成北平王妃!
这怎么可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算王爷醒了,听到了她说的这番话,只怕第一个就把她打个落花流水!
看到笙玉发飙,何书瑶也不觉得有什么,将胸膛一挺看着笙玉:“笙玉姑娘,亏我还叫你一声姑娘,你也不看看自己所说的这些话,怎么登得上台面?你家王妃居然有你这种奴才,由此可见她是个什么货色。”
“我家王妃说过,对狗不用说人话,你听不懂我说的那也是正常。”
笙玉最见不得别人说安以绣,怼了何书瑶一顿还觉得不解气,操起刚刚搁在桌上的铜壶,作势一幅要将热水往何书瑶身上倒的架势。
吓得何书瑶面露惊慌之色,怕笙玉真的将那壶热水倒下,急急忙忙往外面躲。
“你等着,你这样对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笙玉将铜壶往何书瑶背后掷去,叉着腰道:“我等着,看你怎么变成落荒而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