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白站在安以绣窗边,静静看着她。
稳婆倒是挺老实,伸手在安以绣腹上摁了摁,又掰开她的腿看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摆了摆手道:“哎,这,这位相公,你家夫人宫口都没有开,这还到生产的时候呢,估摸着还要几天的时间。”
稳婆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看着沐渊白,欲言又止。
不管如何,让这稳婆跑一趟,怎么都是应该给银两的,沐渊白给了稳婆几锭银子,将稳婆招出去说话:“你这几日就留在隐禅院,省得我夫人生产的时候还要再叫你。”
稳婆面露难色,显然不太情愿:“这位相公,我上次也都和你说过,咱们稳婆做的是喜事儿,而这隐禅院是寺庙,是烧香拜佛的,和这喜事儿相冲,我是不适合一直呆在隐禅院的。”
见沐渊白没有说话,稳婆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道:“而且了,这位相公,我不太明白一件事,你家夫人要生产,为何非要选在寺庙里生产,这是相克的,哪有这么回事啊……”
稳婆还想再说什么,见沐渊白气势太冷,只得闭嘴将想要说的话给悉数吞回腹中。
对于安以绣为什么要在隐禅院生产,沐渊白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她留在隐禅院比在王府里要舒适很多,至少每日没有被噩梦吓醒,既然她开心,那一切都随了她,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你在隐禅院留下。”
沐渊白一字一句道,让稳婆心生不悦,刚准备说话反驳,又听到沐渊白说:“我给你百锭黄金。”
百锭黄金?
稳婆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一双眼瞬间睁大,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伸手指着沐渊白,磕磕巴巴道:“我……我听错了么?还是你说错了?”
沐渊白再次肯定:“没错,百锭黄金,只要你让我夫人母子平安,百锭黄金即刻送上。”
说到这里,沐渊白从袖子里取出几张银票递给那稳婆:“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稳婆接过银票,看到上面的五百两银子,激动的快要晕过去,忙不迭的赶紧将银票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她常去达官显贵里接生,也能看出来那些人身上的贵气。
如今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光是站在这里,就让她有一种想膜拜的感觉,这个男人,定然是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说话一言九鼎,她什么都没做,就给了她五百两的银票,想来是不会食言的。
那可是百锭黄金啊,只要这个夫人母子平安,那她别说这辈子了,就算是下辈子都能坐吃山空了啊!
区区一个和寺庙相克的小问题,哪里能阻挡的了她住在这里几日。
想到这里稳婆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连连应是:“老身也是被这位相公和你家夫人的真情所感动,就算是留在寺庙,老身受点冲,也是没什么的,老身定然让夫人母子平安,这位相公您可就放心吧。”
虽然知道稳婆说的是漂亮话,沐渊白也不揭穿,只要这稳婆能让那小家伙顺利生产,就算是百锭黄金又如何,只不过是区区的身外之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