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说到这里,钱管家似乎是气急,一口气没上来,连着咳了好几声,笙玉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咕噜噜喝了几口才继续说:“剩下来的西凉士兵看到咱们王爷英明神武,也不敢念战,夹着尾巴屁滚尿流的回了西
凉京城,倘若那位皇上知道了,可不得气的吹胡子瞪眼。”
既然皇上有心灭了西凉,对于那个上位者,钱管家自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所说的话也粗鄙了许多。
钱管家还说了许多,都是黑无常和她说过的,但她也不介意多听人跟她描述一遍。
毕竟,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是她的夫君,只觉得心中自豪。
“只是这战事险恶,王爷可有受伤?”说到底,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提到受伤,钱管家语气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字句,在对上安以绣的视线后,他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王爷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些小伤罢了。”
这话是沐渊白临走之前交代他的,说要是王妃问起来,就说他没受伤。
但他想了想,觉得说不受伤有点不现实,毕竟王爷是带兵的主将,冲锋在前,一次对上三五十个士兵都是常有的事儿,就算是武功盖世,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所以就把沐渊白的话改动了一下。
“小伤?”安以绣音调上调,眼神中满是怀疑。
看到安以绣死死的盯着他,钱管家抽了抽脸,硬着头皮点头:“是啊,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钱管家莫不是认为我有身孕了,便不会思考了?”
虽说一孕傻三年,但也只是在记忆方面会有些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正常的思考可是不会被影响的,钱管家说的话,漏洞百出,再加上那动作表情语气,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个意思:“我说的是假话。”
钱管家最终扛不住安以绣的威逼,吐出了实话:“王爷腹部中了一箭,流了很多血,临走前特意嘱咐老奴不要告诉王妃。”
听到腹部中了一箭时,安以绣心里一颤:“什么时候?”
“在北平后城门中的。”照理说,王爷是可以躲开那一箭,是替孔先生挡下的。
安以绣心中很不是滋味:“王爷离开北平几天了?”
钱管家垂头回答:“王爷十天前就离开了。”
十天前?
她今日到北平,发现还有一股子硝烟战火的味道,这么说,沐渊白根本就没有怎么养伤就带兵离开了!
也不知道修养一番再离开?
怎么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这个……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