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人从另一间房出来,看了暗卫一眼道:“这尸体一路过来该是长了尸斑,一路带回去怕是得长蛆,或者有什么别的尸病,茅草屋后方有一方闲置的炼丹炉,可以将他在那儿火化,你们
再拿着骨灰回去。”
沐渊白从房内出来,看到那男人冲他颔首,随后和暗卫道:“就照阁下所言,去吧。”
等暗卫退下去,沐渊白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也正在打量他,两人视线发生碰撞,蓦然之间闪出几分火花。
沐渊白见多了权贵之人的眼,相比之下他也无动于衷,但不知为何,对上这男人的目光时,他居然有几分局促,面上并未显现,但心中已是咯噔一下。
这男人嘴角含笑,率先转身,朝他之前呆的那间房子走去,声音温润道:“小子,你跟我来。”
沐渊白回头在安以绣所在房间看了一眼,最终跟在那男人身后,进了那男人所住的房子。
那男人似乎是怕说话声音太大,特意将房门关上,然后坐在床上,看着沐渊白。
沐渊白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冲他一笑:“对了,至今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那男人定定看了他一下,随后道:“相逢便是缘,只当我是有缘人吧,姓名什么的,等需要知道的时候便知道了,若你一定要个称呼,便称我缘伯父吧。”
“伯父?”
沐渊白上下打量这自称缘的男人,带着笑的嘴角抽了一下,只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占他便宜,他也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他却二十多了,他让他叫他缘伯父……这辈分,怎么着都应该是缘兄啊。
看到沐渊白表情尴尬,缘却笑意更深:“对,就是伯父。”
沐渊白道:“看兄台如此年轻,还是称呼缘兄比较适合。”
缘却瞬间板起了脸,挥手道:“不妥不妥,只能叫伯父,得了,她也需要你相陪了,过去吧。”
沐渊白带着狐疑的离开,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何意。
看着沐渊白离开,缘嘴角绽起微笑:这傻小子,还兄台……
回到房间,安以绣还痛苦的揪着被角,脑袋侧向一边,五官紧紧皱起,死死咬着嘴唇。
沐渊白伸手覆在安以绣腹部,替她轻轻揉了两下,弯腰俯在她耳边低声问:“小家伙,很疼么?”
“疼……”
沐渊白的大掌温热,覆在她腹上,让她多了几分暖意,似乎比刚才要好受许多。
沐渊白脱鞋上床,将安以绣的脑袋抬起放在自己怀里,一边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那为夫给娘子讲故事吧……”
安以绣点头:“好……”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个地方,找这个法师么?”
“为什么?”“这法师叫青木,是隐禅院方丈的师弟,原本是法力高深之人,奈何误入歧途,着了魔道,所以便离开了隐禅院,一人四海为家,他的性情古怪,从不会白白帮人办事,倘若有求于他,必定要付出自己最珍
惜的一件东西,才能换得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