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见交涉无果,气的走进画舫里和沐渊白说:“公子,老牛是个倔脾气,看样子今日他们非得把我们这画舫给撞沉咯,你和你家娘子水性好么?”
说话的功夫,画舫又接连被人撞了好几下。
沐渊白的脸完全黑透,他的气势让老孟不由随之后退一步。
原来刚刚掷木牌还不能让那卞公子长教训,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再次出手了。
沐渊白拍了拍安以绣肩膀,小声叮嘱她:“小家伙,我去解决那个麻烦,你一个人小心别摔倒了。”说完这话,沐渊白大步走到船头,一个纵身跳到那大画舫上。
安以绣也跟着站起身,透过雕花木板观察事态发展。
只看到沐渊白一脚把见钱眼开的老牛从船上踹了下去,然后掀开帘子进了画舫内室。
听的一声女人的惊叫。
那个叫柔儿的花魁捂紧身上快要掉落的布片,一脸紧张的退到边上。
见沐渊白长的如此妖孽,还身手不凡,柔儿的心瞬间融化,她摆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冲沐渊白一步步靠近:“公子~”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沐渊白的衣袖时,沐渊白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那一下犹如地狱里涌出的魔鬼,目光阴森的可怕,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着再次后退,声音颤抖着说:“是,是卞公子出的主意,不管我
的事……”
沐渊白收回视线,直接拎着那个卞公子的脖子,把他从画舫内室拖到船头。
那卞公子刚刚准备行好事,所以绿色的锦衣也全部脱下,只着了白色里衣,冷风一吹,再加上沐渊白如此强势,忍不住抖了几下,嘴里却不依不饶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沐渊白挑唇,止住要把他抛下去的动作,反问他:“是谁?”
“我爹是卞知县!”
卞公子梗着脖子说了这话,见沐渊白没有说话,以为沐渊白是怕了他爹的名头,止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一巴掌拍在沐渊白的手臂上,冲他怒吼:“你这小小刁民,还不趁早放了本大爷?”
原来只是个知县之子,可真是狐假虎威。
能教出这等货色的儿子,那卞知县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沐渊白眸色渐深,更加用力的掐住卞公子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很好,你爹的知县也因为你做到头了。”
沐渊白顺手把卞公子从船上推下去,身姿轻盈的回到了他们的小画舫。
只看到那卞公子在水里止不住的扑腾,时不时还嚷上几句:“救命啊!我不会水!谁来救救我!”
这卞公子想让他的船家把他们撞沉船,没想到惹上了个硬骨头,自己被推下了船,也是罪有应得。
老孟看着沐渊白在知道卞公子的身份后,还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他推下船,只觉得沐渊白惹上大人物了,好心和沐渊白提醒。
“公子,那可是卞知县的儿子,卞知县平日里就仗着知县的名义为非作歹,最宝贝的也是他的儿子,要是知道是你把他儿子推下去,你和你家娘子一定会有麻烦的。”
沐渊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他们更该受点教训,开船吧。”谁知道老孟刚刚开船,就传来柔儿的尖叫声:“救命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