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安以绣这样做是善良,那就大错特错。
暗卫,可以不那么优秀,唯独不能没有忠诚,宫叙却恰恰违背了这点。
对于宫叙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也是对她和沐渊白的赎罪,而她并不想要这种赎罪,她要宫叙好好活着,时刻记着自己曾经背叛过他的主子。
让他活着,才是更残酷的刑罚。
这是安以绣的决定,沐渊白没有任何异议,只要这小家伙能和他重归于好,他一切都由着她。
宫叙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沐渊白睨了宫叙一眼,沉声道:“没听到王妃的话?还不滚下去?”
宫叙低头说了一声属下告退,僵硬着步子离去。
宫叙离开,书房里又只剩下沐渊白和安以绣两人。
安以绣坐回椅子上,回想宫叙所说与沐渊白的反应,算是知道一切都是宫叙自作主张引起的误会。
她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沐渊白在这个时候起身,双手撑在安以绣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呈椅咚姿势慢慢向安以绣靠近,最后把下巴搁在安以绣的肩头道:“娘子不气了,乖。”
安以绣耸动了一下肩膀,甩不开沐渊白的脑袋,皱着眉头说:“一边去。”
虽然这是一个误会,但沐渊白还是有错,因为他没有管好自己的属下。
沐渊白桃花眼微微一转,指着自己的面具问安以绣:“说起来娘子还没有见过为夫的样貌,难道娘子对为夫的长相并不好奇吗?”
安以绣抬眼看沐渊白。
说到好奇,安以绣确实真有点。
毕竟从她嫁给沐渊白,他就把自己样貌藏的死死的,吃饭睡觉都戴着面具,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安以绣挑眉问:“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见安以绣愿意搭理自己,沐渊白急忙顺梯子往上爬,一屁股坐回旁边的椅子上,顺手一把抓住安以绣的手,强硬姿态和她十指相扣,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说:“我一出生就有胎毒,这个面具是由玄铁打造
,可以压制我体内的胎毒。”
安以绣点头,所以他才日夜戴着这个面具,她还以为是他长得不好看,想用面具遮丑呢。
说起来沐渊白的胎毒已解,不用再戴这个玄铁面具,但是他每次拿下面具都被各种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瞬间觉得还是带上面具更好,毕竟能预防那些花痴女人不是?
安以绣偷偷瞟了沐渊白一眼,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经意的问:“听说你现在吃了秘药,体内的胎毒已经解了?”
她保证,她绝对不是关心他!
沐渊白笑的更是开怀,把安以绣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紧紧握住:“娘子是在关心为夫?”
安以绣瞪着他。
见安以绣又要发火,沐渊白急忙和她转移话题:“娘子,要不要自己掀开面具看看?”
说罢,他将她的手放到他面具上,示意她自己动手揭开面具。安以绣手指微动,轻轻碰上他面具边缘……